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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判了十五年！&rdo;林睿非常解气地回答。

陈昱说：&ldo;他耍小聪明，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想从轻判决。他老爸不知从哪里打听出聂组长的住址，带了不少&lso;好东西&rso;上门，总的意思就是想让聂组长帮忙做鉴定，说他儿子其实有抑郁症什么的。&rdo;

说起这个，林睿兴致就来了，&ldo;哈哈哈！他居然去找聂组长！这就是传说中的&lso;nozuonodie&rso;！这种因果关系和嫌疑人都很明确的案子，聂组长本来根本不会被要求参与，这么一来，好了，聂组长向支队要了一份调查资料，说要&lso;看一看&rso;，我顺带还把媒体报道也复印一份都给了他。&rdo;

陈昱说：&ldo;组长看完之后给沈副打了个电话，建议补充侦查三方面的内容。一是罪犯的上网记录，二是重查一遍校花出事前一周内出入、活动地点的监控，还有就是走访罪犯住址附近的花鸟、宠物市场和清洁工。&rdo;

说起这个，林睿记忆犹新，&ldo;我们补充侦查了一阵子，发现罪犯在案发前一个月不断地搜索关于硫酸毁容的量刑，案发前半年的淘宝交易记录显示他购买了二十双强力耐酸碱手套；花鸟市场一些商贩回忆说，这半年里，罪犯陆续购买过至少五次小鸟和小猫、小狗；清洁工说有次没戴手套清理垃圾桶，结果手指被什么东西灼伤，垃圾里多次出现猫狗尸块，都惨不忍睹；另外，校花出事前一周，罪犯就开始跟踪她了，并且还一直抬头找摄像头的位置。&rdo;

祝瑾年恍然大悟，&ldo;早有预谋？&rdo;

林睿点点头，&ldo;他至少在半年前就开始利用职务之便购买硫酸，然后先拿小动物练手，最后盯上了引人注目的校花，故意表白，然后趁她不注意泼人一头一脸硫酸。我们前阵子听说那校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多次自杀未遂。唉……&rdo;

第19章小鲜肉与冷冻肉（1）

&ldo;聂组长对罪犯的判断是，反社会人格。用硫酸泼校花的动机不是表白被拒绝，而是纯粹的以伤害别人为乐趣，是一种报复社会的心理。这么一来，什么积极道歉赔偿、抑郁症，统统是浮云。一审时，法院采纳了我们向检察院提交的补充证据，以&lso;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rso;为依据判了十五年，罪犯不服，上诉，最后还是维持原判。&rdo;陈昱用崇敬的目光看了看聂羽峥，&ldo;如果不是聂组长的建议，罪犯那么积极的补偿，加上他家人的&lso;公关&rso;，可能也就年。所以你说，&lso;过程&rso;重不重要？&rdo;

&ldo;不去送礼、鉴定，没准不会判那么重。&rdo;祝瑾年嘀咕着，也觉得一阵慡快，&ldo;天意啊……&rdo;

&ldo;说起这个，你不知道那家人多么阴险！&rdo;林睿义愤填膺道，&ldo;他们去聂组长家，还偷偷录了音！故意把最后聂组长拒绝收礼的那段给截掉！庭审时忽然拿出来，断章取义说聂组长嫌礼少，公报私仇！干扰案件调查！说我们同流合污，冤枉他！&rdo;

&ldo;后来呢？&rdo;祝瑾年追问。

林睿笑开，&ldo;他们想不到聂组长留了一手，当时也录了音，还是完整版。&rdo;

祝瑾年一愣，然后忍不住也笑，&ldo;我就说嘛，论阴险，他不会输。&rdo;

这时，沈子平拍了拍手，打断了干警们的窃窃私语，&ldo;行，卢酬志的事就算定性了，先散会。&rdo;说罢，他拍拍聂羽峥的肩膀无声地表示感谢，又看向祝瑾年：&ldo;案子开庭时，欢迎小祝来旁听。&rdo;

&ldo;好的，我会持续关注。&rdo;祝瑾年起身道。

大家纷纷站起，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和文具。聂羽峥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瞥了眼屏幕，没马上接起。手机仍在震动不停，他走到一旁的安静角落，拇指在屏幕上一划。

&ldo;喂。&rdo;

&ldo;老公！老公你终于接电话了！&rdo;电话里头，一个焦急的女声。

聂羽峥眉心忽然蹙紧，默了几秒，明显在调整情绪，&ldo;你有事吗？&rdo;

&ldo;你最近好忙啊，我知道不该总是打扰你，可是……你这么久……&rdo;

&ldo;我在开会。&rdo;聂羽峥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脸上好像结了层冰霜。&ldo;没什么事，挂了。&rdo;

&ldo;等等老公！那……你今晚回来吃饭吗？我妈买了你喜欢吃的龙胆鱼，你看是煮汤还是清蒸？&rdo;

聂羽峥沉默了几秒，平静地开口：&ldo;不回去了。&rdo;

电话中的女子很失望，也沉默着。

忽然，传来一阵吵杂，电话被挂断。聂羽峥原地等了一会儿，电话再次震动起来，还是刚才的号码，他接起，听了一会儿，应了声&ldo;嗯&rdo;，就将挂断的手机放回口袋中。

转身，只见祝瑾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拎着包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ldo;祝瑾年。&rdo;他出声把她叫住。

&ldo;嗯？&rdo;祝瑾年很识趣，她一点也不认为聂羽峥这尊大神会再当免费司机再把她送回工作室。她想，该不会要提鲱鱼罐头的事吧？

背后有些凉飕飕的，她不禁轻轻咬了一下下唇。

他看了一眼她的包，&ldo;你的笔记本，我能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