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月忙捧了一小碟子蜜饯小枣过来,与他噙了一颗,他才松了眉头。
阿栗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偷笑。
丁璨又与阿栗商议了一番事情,就要阿栗扶了他起来,往屋外去。
其实身上的伤口还在愈合,稍一伸动身体,还是会牵扯得疼痛。
但是却不得不出去。
陆嘉月要去扶他,他却固执地定要阿栗扶。
阿栗笑道:&ldo;爷,就让陆姑娘扶着你,她可比我细心多了&rdo;
丁璨瞪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陆嘉月就笑道:&ldo;二叔要出去做什么?需要什么东西,我去给二叔取来就是。&rdo;
丁璨却忽的脸上一红。
偏阿栗此时没有了平日里的机灵眼色。
丁璨只得咳了一声,故作镇定的淡淡道:&ldo;我要去方便。&rdo;
陆嘉月一怔,二话没说的就跑出去了。
阿栗哈哈大笑。
丁璨狠狠地瞪着他,怒道:&ldo;等我的伤好了,看我如何收拾你。&rdo;
陆嘉月羞得半日没往丁璨房里来。
到了晚饭时候,还是忍不住来了。
屋里屋外一片安静,她轻步进来,向里间一望,就见丁璨靠坐在床头,父亲陆勉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二人正在说话。
陆嘉月没有上去打扰,自己悄悄在外面坐下了。
就听陆勉和丁璨从朝堂之事,一直说到了京都城里的风物人情。
二人说得很是尽兴,言语投机,笑声不断。
忽然就听陆勉话锋一转,问起丁璨的个人事来。
&ldo;丁大人品貌出众,文武双全,实乃朝廷之栋梁只不知今年究竟二十几岁年纪?&rdo;
丁璨笑道:&ldo;陆大人谬赞,我今年虚岁二十八了。&rdo;
陆勉不觉意外。
看丁璨的模样,他原以为丁璨至多二十三四岁。
笑了笑,又道:&ldo;不知丁大人膝下是公子,还是千金---或是儿女双全?&rdo;
丁璨洒然笑道:&ldo;哪里有公子千金呢,我至今尚未婚娶。&rdo;
陆勉一听,更觉意外。
二十八岁的男儿,还未娶妻不知究竟是什么缘故?
丁璨早知陆勉会有所疑惑,便又笑道:&ldo;一来是因为公事繁忙,无暇顾及婚娶之事。二来,这些年也不曾遇到心仪的女子,所以就耽误至今,仍是独身一人。&rdo;
这番话却是说进了陆勉的心坎里。
陆嘉月的母亲离世已有数年,他从不曾动过再娶的念头,也再不曾遇到过心仪的女子。
情之一字,于重情人来说,既是一种执着,也是一种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