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好像认定了颜泽和顾夕夜两人天生就应该连体似的。
&ldo;她啊,急着去找厕所。&rdo;颜泽勉qiáng编出个借口。
才突然发现原来贺新凉也是叫她&ldo;顾夕夜&rdo;。
男生回头望望身后的观礼台。&ldo;不过,刚才好像有听到叫各班文体委员去开会。她不应该还在那边么?&rdo;
&ldo;哦,&rdo;原来是自己太心虚,揣测错了。幸好如此。颜泽如释重负地笑了,&ldo;我也不太清楚呢。&rdo;
&ldo;运动会班长大人不报什么项目吗?&rdo;
&ldo;……嗯&rdo;颜泽随便摆了摆手,&ldo;我跑得很慢的。&rdo;这只是谦虚的说法。
&ldo;和你打过球的男生都说你运动神经很好啊。&rdo;
&ldo;谣传而已。&rdo;
&ldo;噢。我就说嘛!&rdo;
&ldo;嗯?&rdo;
&ldo;人还是有点缺陷好,太完美了、价值过高容易损毁呐。&rdo;
颜泽被男生故弄玄虚的表qg和奉承话逗笑了。&ldo;你是说夕夜容易损毁么?&rdo;
转弯上二楼,遇见从三楼一起走下来的季霄和同班的裴嘉莹。也许是过于敏感了,总觉得两个人都对自己多打量了几眼。侧身让过时,颜泽清晰地听见季霄说了句&ldo;这周四的决赛,还打算露个面就走么?&rdo;顿时浑身僵硬。
再也没顾得上贺新凉在耳畔持续的絮絮叨叨,颜泽想起上周四的辩论赛,心qg低落起来。
&ldo;礼拜四我们和七班对抗四分之一决赛,你会来看么?&rdo;
最初听见前半句的茫然,因为后半句犹豫不决的出现,而突然变得清晰。正思索着&ldo;虽然身为班长但没必要对每一场辩论赛关心到底吧&rdo;的颜泽手中的笔突然直戳向坚硬的课桌,一路朝边缘滚动,最后跌落在地上。意图明朗起来。等女生弯腰去捡笔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不能用,笔尖中心的圆珠掉了。
可是在演讲厅里等了足有半小时,依旧空空dàngdàng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这里吗?
‐‐你会来看么?
好不容易这样问出来,却又没有说清地点。
颜泽忍不住冒出&ldo;季霄究竟在想什么&rdo;的赌气念头。在学校各处找过一大圈后才jg疲力尽地找到辩论赛准确地点,已经快结束了。
除了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ldo;笃笃&rdo;作响,教室里像深海一样寂静。虽然夏天已经过去,但空气依然炎热成半流质的状态。男生的侧影在颜泽的余光中失去了颜色,简化成一堆单薄的线条,这里折进去,那里伸出来,是简略而苍白的素描。运动的地方惟有缓慢眨着的眼睫,看不出qg绪的走向。
&ldo;呐。对不起,上次我听错了,以为是演讲厅。&rdo;
没有转过头望着他的眼睛说话,声音也轻得几乎不能确定他听不听得见。却得到了如同和弦般立刻响起的回答。
&ldo;是演播厅。&rdo;
没有什么意义的,亡羊补牢式的答案。自己也早已找到了。
只差一个字。演播厅。演讲厅。好像曾经已接近得就快要触碰到,却在某一处开始折转方向变成了现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