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关于蓝田麻美被杀的一事,我们还想找您稍微聊一聊。&rdo;
警察毫无铺垫,直接跟我说。他那稍稍凹陷的额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黑黢黢的光泽。
&ldo;浑蛋,我已经跟你们都说过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rdo;我暴怒地又跳又喊。
&ldo;需要再最后确认一次。为了制作报告书,必须在各处检查一遍。如果你也是一个工薪阶层的话,就会明白这些的。&rdo;
&ldo;哦,原来是这样啊!……&rdo;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在公寓楼前一直站着的另一个警察‐‐看上去比较年轻,估计和我年龄差不多‐‐他冲着我点了点头。
&ldo;那别站着说话了,到我家里吧!……&rdo;
我想把他们带到我家里,但是年长的那个警察,却向我挥挥手,说道:&ldo;不了,不了,就不打扰了。还有两、三个问话,很快就得走。&rdo;
&ldo;是这样的,今天你没去上班,究竟去了哪里呢?接待处的小姑娘跟我说,你感冒了,就没去上班……&rdo;
看来这两个男的,已经去过我们公司了。虽然在他们面前,我并不能很好地撒谎,但是,也没有很快就被看穿。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ldo;我并没有感冒。&rdo;
&ldo;那你是旷工了?虽然我觉得这样并不是很好,但是你还很年轻,也没办法说什么。那家伙也经常编个理由,就不来上班了。&rdo;
中年警察一边说着,便用额头示意那个年轻的警察,然后笑了起来。
&ldo;为什么没去上班?&rdo;
&ldo;也没什么,就是今天不怎么想去了……&rdo;
&ldo;之前你都干什么去了?&rdo;
&ldo;吃午饭去了。&rdo;我这么回答,但是心里却想,倘若他再问我,去哪个饭馆吃饭了,那可就糟了。
与理沙子见面的那个意大利養馆,坐电车从这里过去,都需要经过两站路。就为了吃一顿午饭,特意跑那么远的路,肯定显得很不正常。如果他们再问我,为什么跑那么远,我就不得不说出,祥子失踪的事情了。
但是,警察关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再往下询问。
&ldo;那么,接下来就问一下,以前问过的问题吧……&rdo;男子从上衣的口袋里,随手掏出了笔记本,一边翻开本子一边说,&ldo;作为尸体的第一目击证人,你和五条茂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吗?&rdo;
&ldo;嗯……是的。那天晚上,是我们第一次见面。&rdo;
&ldo;你把他看成了去年6月份失踪的哥哥,就叫住了他,是这样吧?&rdo;
&ldo;对呀!……&rdo;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ldo;当时,你听他说,一个叫蓝田麻美的女子,从早上开始就失踪了。&rdo;
&ldo;正是这样!……&rdo;我还是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
&ldo;五条和蓝田约好,要晚上10点在&lso;紫雨酒店&rso;见面?&rdo;
&ldo;紫雨酒店?&rdo;我不知道这个地名。
&ldo;就是五条很喜欢的那家快餐店。他是那里的常客,现在还经常光顾那里。案发当天,他正在那里等待着蓝田麻美。但是,时同都过去很久了,她竟然还没有到。打她的行动电话也联系不上。五条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就挨个儿地给蓝田麻美的朋友打电话。找到了一个蓝田的亲密朋友,说是早上还在蓝田家里见过她,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是最后见到蓝田麻美的证言。之后,直到你们在&lso;恶魔馆&rso;里,发现了蓝田麻美的死尸,这一段时间她究竟在哪儿,又干了些什么,就完全无法知道了。&rdo;
我一边听着他的叙述,一边侧眼看着那个年轻的警察。似乎是在记录着什么。那个浑身肌肉的警察,拿着一支磨秃了的铅笔,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ldo;因为在与蓝田麻美交谈的时候,五条茂知道了她,正为有一个奇怪的人跟踪她,而感到十分烦恼,这使五条感到很不安。他在&lso;紫雨酒店&rso;等待蓝田麻美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似乎是对方的行动电话设定好了,不会在拨打的行动电话上显示号码,所以,他也不知道电话是谁发过来的。&rdo;警察一边看着记录,一边说道,&ldo;电话的主人自称是&lso;门主&rso;,然后告诉他,当晚是新月之夜,之后便挂断了电话。五条茂想起了去年发生的那起事件,可能就是那件事情,让他想到了一些东西。你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个案件吗?&rdo;
&ldo;嗯,我知道!……&rdo;我点了点头。关于去年的那件事情,五条茂在去&ldo;恶魔馆&rdo;寻找蓝田麻美的途中,曾经跟我说过,所以我还记着。
&ldo;五条觉得自己应该去&lso;恶魔馆&rso;,所以,就从店里跑了出来。之后就被你叫住了。是这样吧?&rdo;
&ldo;是的……&rdo;我点了点头。这些全都是第一次向我了解情况时,我所说过的证验。而且,在周刊杂志上还刊登过,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又旧话重提呢?
我摸不清楚警察的意图,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袭来。
&ldo;事情还没有解决吗?&rdo;我心里想着,便脱口而出。
&ldo;哦……谁这么说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