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
“你怎,怎么了?”初桃小心翼翼询问,“不舒服吗?”
靳予辞“嗯”了声,声线格外沙哑暗沉,眼底的欲围绕她纯净无辜的小脸,“玩大了。”
“什么?”
“有点难受。”
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靳予辞已然起身,拿起矮几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后猛灌一大口,冰冷的水适时浇凉他愈发难受控制的意识,却杯水车薪,那股子冲动随时都可能迸发。
在初桃懵懵然的时候,靳予辞将空了的矿泉水瓶扔垃圾篓里,随手转身离去,背影利落步伐迅速,看得她越来越困惑,不是按他的意思叫哥哥了吗,怎么反而不和她说话了。
靳予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初桃不明所以在门口等了会,许久没见出来,她敲了两下门,仍然没动静,从原先的困惑逐渐变为担心,又等一会儿她终于没忍住拧门进去。
房间里没人,浴室那边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响。
原来是在洗澡。
她舒缓一口气,准备出去的时候,浴室的门突兀开了。
冲完冷水澡,靳予辞身上没有热腾腾的雾气,黑色的碎发和面庞沾着一些水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流落,常年保持健身的习惯,宽肩窄臀,比例极好,劲瘦而不夸张,腰腹间系了条松松散散的浴巾,位置偏低,隐约可见深陷下去的人鱼线,不经意间透着禁欲的性感。
初桃呆愣原地,下意识错开视线,可已经迟了,这次她比前两次看得更多更全。
靳予辞也没想到自己房间何时多了个小姑娘,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碎发,迈着大步走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
“偷窥我。”
“不是。”初桃忙否认,“我看你刚才好像不舒服,有点担心,所以就来看看什么情况。”
敲门也不回应,过去这么久,她能不担心吗。
“哦。”靳予辞似懂非懂,薄唇挽起散漫的笑,“借着担心的名义偷窥我?”
“……”
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快点穿好吧。”初桃背过身,“我什么都没看见。”
男生穿衣服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靳予辞就潦草穿完了,头发的水也被擦拭得差不多,他眼眸比刚才清醒不少,沾了些水,灯光下盈着亮度,“被看光的人是我,你羞什么。”
“……”初桃半分理不占,“不早了,我走了。”
还没转身,就被靳予辞拉住手腕,直接从背后捞入怀里抱着,他下巴轻轻靠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再陪我一会儿。”
“你没事就行了。”她咬唇,“我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
她真的在担心。
因为那年冬天他赛车出事的原因就是状态不好,养病期间心绪漂浮不定,这些可能和宋寄有关系,她刚才不小心拿了宋寄的乐谱,怕让他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