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这个字出现在苟礼景嘴里就很稀奇,屈少司好奇:“忙什么?”
“我在默写民法典。”苟利景说话时沙沙声一直未停,“第一千零九十一条卡壳忘了,花了点时间。”
屈少司:“……”
今天遇到一切都让他觉得魔幻,他嘴巴张开,半晌吐出几个字:“那我挂了,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嘞!”苟利景干劲满满,“阿司晚安!”
啪。
先一步挂了电话。
屈少司听着忙音,好一会儿才垂下手。对着霓虹灯慢吞吞啃完那只炸鸭腿,又发了会儿呆,才把剩下的香酥鸭重新包好,捏着回办公室。
结果刚走几步,有电话进来。
拿起一看,是陆越。
主动打过来,应该是本人。屈少司接通电话:“喂。”
“你找我?”陆越声音有些喘。
“没事。”屈少司往前走,“我今天回京城了,随便打你电话问问,你要在……”
陆越接:“就请我吃香酥鸭。”
屈少司:“!”
他猛地停住,想到什么,梗着脖子转身。
不远处,隔壁楼的走廊亮着光,男人跑了一路,头发有些许凌乱,着装也不像往常那般一丝不苟。
陆越正停在长廊门口歇气,见屈少司望过来,他冲屈少司笑笑,对着手机说:“屈总难得请客,吃不到太亏了。”
屈少司:“……”没忍住,他反驳,“我哪有你说的抠门……”
正说着,走廊的感应灯到点灭了,一下陷入黑暗,只有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光亮,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至少陆越眼里,脸上,嘴角的笑,屈少司是全看得清清楚楚。
他厚着脸皮说完:“至少,我对陆总从来都很大方。”
—
解决完那袋香酥鸭,屈少司一夜无梦到天亮,吃完早餐处理了几小时文件,江源发语音通话过来了。
屈少司点开。
江源开了摄像头,对着前面的登机口。齐星迟在人群里尤为显眼,他排在萧宴华和萧宝珠后面,手上还真提着昨天屈少司送他那两盒肾宝片。
检票很快,没一会儿轮到齐星迟,齐星迟突然回头,望江源的方向看了眼,江源赶紧装作在拍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