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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ot;除非是白痴――谋杀总得有个动机。&ot;

安惠所先生低声轻笑几声。

&ot;就目前所知，唯一有动机的人是你，我的好苏珊。&ot;

&ot;这是什么话？&ot;葛瑞格突然走向前来。他有如大梦初醒。他的眼睛露出凶光。他突然不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背景人物。&ot;苏珊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意思――说这种话？&ot;

苏珊突然说：

&ot;住嘴，葛瑞格，安惠所先生并没有任何意思――&ot;

&ot;只是开个玩笑，&ot;安惠所先生道歉地说。&ot;恐怕不怎么高明。柯娜把她的财产，悉数遗留给你，苏珊。不过对一位刚刚继承了几十万英镑的年轻女士来说，一份最多不过几百英镑的遗产，恐怕不足以构成谋杀的动机。&ot;

&ot;她把她的钱留给我？&ot;苏珊语气惊讶。&ot;真是奇怪。她甚至可以说不认识我。你想，她为什么这样做？&ot;

&ot;我想她听说你的婚姻――呃――有点困难。&ot;葛瑞格回去继续削他的铅笔，一脸阴沉。&ot;她自己的婚姻也曾出过一些麻烦――我想她有同病相怜之感。&ot;

苏珊蛮有兴趣地问：

&ot;她嫁给了一个一家人都不中意的艺术家，是吧？他是不是个好艺术家？&ot;

安惠所先生断然地摇头。

&ot;她住的地方还有没有他的画？&ot;

&ot;有。&ot;

&ot;那么我会自己判断，&ot;苏珊说。

安惠所先生对着苏珊坚毅的下巴微微一笑。

&ot;就这么办吧。无疑的，我是个老古板，对艺术的看法十足的守旧，不可救药，不过我真的不认为你能驳倒我的看法。&ot;

&ot;我想我该到那里去一趟，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现在那里有人吗？&ot;

&ot;我已安排纪尔克莉斯小姐留在那里，直到我进一步的通知。&ot;

葛瑞格说：&ot;她的胆子一定不小――留在谋杀案的房子里。&ot;

&ot;我该说，纪尔克莉斯小姐是个相当明理的女人。此外，&ot;律师冷淡地加上一句，&ot;我不认为在她找到新工作之前她有其他任何地方可去。&ot;

&ot;这么说柯娜姑妈一死就让她放单了？她――她和柯娜姑妈――亲密吗――&ot;

安惠所先生好奇地注视着她。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ot;还算亲密，我想，&ot;他说。&ot;她从没把纪尔克莉斯小姐当佣人看待。&ot;

&ot;也许对待她比那样糟糕，&ot;苏珊说，&ot;时下这些可怜的所谓&039;淑女&039;们是被社会遗弃的一群。我会试看看帮她找个高尚的工作。这不难办。任何愿意做点家事和做做饭的人都像黄金一样值钱――她做饭吧？&ot;

&ot;噢是的。我想她不愿意做她所谓的――呃――粗重的。我恐怕不太明白什么是&039;粗重的&039;。&ot;

苏珊的表情显得更加有兴趣。

安惠所先生看下腕表说：

&ot;你姑妈指定提莫西做她的遗嘱执行人。&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