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梁景失笑,又揉了把冉文宇的小卷毛:“那么,这个模组你玩的还开心吗?”
冉文宇努力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在模组里经历过大起大落,当了把渣男,还差点被人撸秃了毛,带总体而言……他点了下头,诚实的答道:“很开心。”
“谢谢你,亲爱的。”艾梁景粲然一笑,伸出双臂将冉文宇搂在了怀中,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我太高兴了,你终于原谅我了!”
一脸懵逼的冉文宇:??????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原谅你了?”冉文宇连忙从艾梁景怀里挣扎出来,十分茫然。
“你忘了?”艾梁景挑了下眉,“在模组开始之前,你亲口说过的,‘如果这个模组玩得开心了,那我就原谅你’。”
隐隐记得自己似乎的确曾经说过这句话的冉文宇:“………………………………”
看着艾梁景殷切期待的眼睛,冉文宇实在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情来,更何况他现在的确不生气了。
——生气又能怎样呢?自己捡来的男朋友,还能扔咋地?就算想扔,也根本扔不掉啊!只能凑合着过了。
叹了口气,冉文宇抬起手,大度的拍了拍艾梁景的肩膀:“嗯,原谅你了。”
艾梁景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谢谢。”如此说着,艾梁景执起冉文宇的左手,看了看那一直紧紧禁锢在左手无名指上、并没有多少存在感的透明戒指。而冉文宇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在两人的注视下,那戒指像是不太好意思的蠕动了一下,然后逐渐的从朴素至极的透明圆环,变成了一枚低调而又奢华的铂金钻戒。
“漂亮吗?”艾梁景轻笑着问道,“这是我查阅了很多戒指资料,亲自为我们二人设计的戒指。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将它改变成任何你喜欢的模样。”
冉文宇无语的看着自己的百变钻戒,啧啧半晌,真心实意的感慨:“你可真是够忙的,又当男友,又当戒指。”
“我还可以当你的后宫。”艾梁景弯起眼眸,语气意味深长,若有所指。
冉文宇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默默的……脸红了……
既然已经重归于好,那么父母那边也是需要告知一下的,以免冉父冉母继续担心。冉文宇催促艾梁景离开,和他约定一会儿在楼下见面,自己则下床洗漱换衣,拉开了卧室房门。
大概是和男友甜甜蜜蜜了一番,冉文宇的今天的精神面貌十分不错,乃至于刚刚将早餐端上桌的冉母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看起来,你和小艾是平心静气的聊过了?”冉母顿时心领神会,一针见血。
“对,聊过了,我们又和好了。”冉文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伸手抱了抱冉母,“对不起,妈,先前让你和爸操心了。”
冉母失笑,揉了揉冉文宇的小卷毛:“妈就你一个儿子,不操心你操心谁?”说罢,她又拍了拍冉文宇的肩膀,“说开了就好。”
此时,冉父也来到了饭厅,看到正腻歪在一起的母子俩,颇有些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深深叹了口气——看起来,这个儿子是嫁定了。
早餐过后,冉文宇便出了门,毕竟作为刚刚解除芥蒂的“小俩口”,他和艾梁景还是需要面对面好好聊一聊的。
只是当他下了楼,钻进艾梁景的座驾时,却赫然发现开车的人并不是艾梁景本人,而是心理诊所的前台小哥祁东。
冉文宇和祁东并不熟悉,甚至都没有搭过几句话,一时间竟感觉有点尴尬。
“你好?”他眨了眨眼睛,试探着打了声招呼。
“您好。”祁东扭过头来,对着冉文宇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也不知是不是得知了自己的男朋友并非人类,冉文宇看着这位存在感并不高的心理诊所唯一雇员,也越看越是诡异,只觉得他的笑容看似完美热情,实际上却不含一丝感情。
——当然,这也许也只是一个专属于社畜的社交假笑。
迟疑半晌,冉文宇终究还是没有将“你是人类吗?”这个不礼貌的问题问出口,而是话锋一转:“那个,艾梁景呢?”
“医生正在为您准备一个惊喜。”祁东回答的声音一板一眼。
冉文宇:??????
——不,你说出来,这就不是什么惊喜了。
冉文宇默默的闭上了嘴,生怕再问下去,这位诚实的祁东先生会剧透他一脸。
就在这样的沉默下,冉文宇被祁东载着,来到了“安宁之家”心理诊所。
不清楚为何要来到这里,冉文宇茫然的下了车,而祁东则先一步来到诊所门边,为冉文宇拉开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冉文宇虽然不清楚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却并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朝祁东点了下头,便走进了诊所。
诊所内已经大变了模样,曾经雪白的性冷淡风被饱和度极高的艳丽色彩所代替,使得整个诊所都带上了一种梦幻浪漫的感觉,让冉文宇的心脏忍不住期待的砰砰作响。
只可惜,这份浪漫与感动,却在看到前台右边开启的门扉后转瞬间化为乌有。
虽然来往诊所好几次,但除了第一次外,冉文宇走得都是左边的正常走廊,如今发现右边的门竟然开了,他就忍不住后背发凉,曾经在右边黑暗走廊里经历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令他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