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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该死的！

我僵了几秒钟，很快把那几张纸藏进书架里，示意菲利普不要慌张：&ldo;你是来告诉我演员们的接待安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他点点头，收起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我一起走出去。

&ldo;多利奥小姐，请您替我送菲利普先生出去好吗？&rdo;我尽量漫不经心地吩咐到，然后朝客厅走过去。

那个金发的混蛋正背着双手站在窗边欣赏我母亲新载的雏ju花，而贝尔肯中士则机械地立在一旁。

&ldo;少校先生，您有什么事吗？&rdo;我毫不客气地招呼到，&ldo;我不记得自己邀请过您。&rdo;

&ldo;啊，早上好，伯爵大人。&rdo;他转过身，笑着回应我，&ldo;我没想过能接到您的邀请，尽管我很期望。&rdo;

这时多利奥小姐领着菲利普穿过客厅从另一头的侧门出去了。

&ldo;看来您还有其他的客人。&rdo;他敏锐地注视着菲利普的背影，&ldo;我觉得有些眼熟。&rdo;

&ldo;当然了，他是瓦尔叶泰剧院的门房。&rdo;我很平稳地回答到，&ldo;他来告诉我这几天演员们的接待变动情况。&rdo;

&ldo;是吗……&rdo;少校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收回自己的目光。

我请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询问他的来意。

&ldo;哦，我们正在这附近调查一些事情，所以特地来看看您。&rdo;

我该为此高兴吗？

&ldo;我还以为您又要来带我走呢！少校先生，我觉得我们并不是那种可以相互拜访的关系。&rdo;

&ldo;关系？恩，或许应该多改善啊。&rdo;他弯起幅度优美的嘴唇笑到。

我讨厌这样跟他闲聊，但是又不能赶他走。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还带着副官，可他这么不正经地东拉西扯让我很难套出话。我瞪着他，看着他悠闲万分地靠在对面的沙发上。

&ldo;夏尔特，&rdo;楼梯上突然传来了母亲的声音，&ldo;为什么不给客人来点咖啡呢？&rdo;

这轻柔的质问让我们不约而同地仰起了头，我有些担心地站了起来，看着一脸镇静的母亲慢慢走下楼。

&ldo;妈妈……&rdo;

&ldo;您好，先生。&rdo;她向波特曼少校伸出手，&ldo;我是夏尔特的母亲，玛格丽特&iddot;德&iddot;诺多瓦伯爵夫人。&rdo;

&ldo;日安，夫人。&rdo;那个混蛋立刻换上了一副文质彬彬的面孔，恭敬地行了吻手礼，&ldo;我得说，您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一位女士。&rdo;

&ldo;谢谢。&rdo;

&ldo;这是我的副官贝尔肯中士。&rdo;

&ldo;欢迎您。&rdo;

我暗地里皱起了眉头；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希望母亲和这个人有什么接触，谁知道他的脑子里又会想出怎样的计策呢？

&ldo;妈妈，您怎么下来了？&rdo;我轻轻地扶她在沙发上坐下来，&ldo;这位波特曼少校只是来询问我一些事情，您不用担心。&rdo;

她微笑着拍拍我的手，看着波特曼少校：&ldo;先生，我希望夏尔特没给你们添麻烦，他只是一个守法的公民。&rdo;

&ldo;是的，是这样。&rdo;金发的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容，&ldo;至少现在是。&rdo;

我母亲并没生气：&ldo;我知道去年他和您之间有些摩擦，但是现在已经澄清了。我想您不是一个容易记恨的人，对吗？&rdo;

波特曼少校的眼睛里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随即大度地摊开双手：&ldo;当然，我甚至愿意和伯爵大人成为朋友。&rdo;

那是不可能的，刽子手！

&ldo;非常感谢。&rdo;母亲却优雅地笑了，&ldo;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夏尔特要是再出什么事我会很难过的。但是我也明白我的儿子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如果没有人陷害或者胁迫他，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事。而一旦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您知道，一个母亲会不计任何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孩子……相信您明白这个，少校先生。您不会让我失望吧？&rdo;

&ldo;我乐意听从您的吩咐，夫人。&rdo;

&ldo;谢谢。&rdo;母亲站起来，&ldo;请你们继续聊吧，我做了一些点心，希望您能喜欢。&rdo;

&ldo;我万分荣幸，夫人。&rdo;

于是客厅里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目送她款款离去，当这个端庄慈祥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那头的时候，波特曼少校意味深长地看着我：&ldo;您有一个了不起的母亲啊，伯爵大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