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盼芝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开口,好在她脸上还戴着面具,她连忙捂着嘴起身,主动离开了拍卖区,朝着宴会厅外跑去。
如果是之前,祁景尘肯定会追出去,找余盼芝问个清楚。
他心中挚爱已久,念念不忘许多年的白月光,竟然是这么个虚伪和虚荣的女人?不,他不能相信,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可现在,祁景尘却觉得,随她去吧,她是真虚伪也好,有什么误会也罢,他如今对她反正没了任何念想……
祁景尘想到这里,总算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之处——
他明明一直很想得到余盼芝。
或许也不是因为多么深爱,只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读书时,他还弱小,什么都要受他父母管控,包括要和什么样的女人谈恋爱,那时他不得不屈服在他父母的命令。
如今他日渐强大了,就对余盼芝这个他母亲曾经百般阻挠,他父亲也要和他抢的女人,有了一种“我偏就要得到她”的执念。
就连今晚刚见到余盼芝时,他也是依旧是这样想的。
可自从和凌蔚聊了几句,她说给他送一份“礼物”后,他就变得不太一样了,像是看破红尘,断情绝爱了一般,再对上余盼芝时,完全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一定是凌蔚对他做了什么!
或许不止是对他,应该还对余盼芝做了什么,否则余盼芝今晚不可能会这么反常。
估计是记恨当初,他把她带进那酒店房间时,叫了她“芝芝”!
祁景尘陡然醒悟过来。
而在这时,凌蔚早就已经以二十万的价格,拍下台上的那枚护身符。
因为护身符是小物件,由安保人员用托盘端着,送到凌蔚面前。
祁景尘远远看着凌蔚拿到手中的那个装着护身符的木质包装盒,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这护身符,本该是由他拍下,送给凌蔚的,却因为余盼芝想要,被她得了去……
等等,他怎么会有奇怪这样的想法?
祁景尘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他只知道,有些东西本该是属于他的,如今已经彻底脱了轨……
祁景尘没有继续参加拍卖会的心情,在余盼芝走后没几分钟,他也跟着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刚出宴会厅,他就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听完他语无伦次,还有些疑神疑鬼的叙述,最后建议道:“你这个情况,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心理学学长……”
另外一边,余盼芝则是躲在洗手间里,拿手机搜索“中邪了怎么办?”
还有问相识的人,有没有认识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