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佑曼先噗嗤笑出声。
阮棠一瞥,周围几个全竖着耳朵憋着笑。她拿眼瞅瞅张诚,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沉默稳重的人也会看网上段子,这还不是重点,他突然来这么一出,难道是因为早上听见她那句“想和张哥一个帐篷”了?阮棠顿时瞪大眼,支吾着说:“张哥,其实……”
张诚说:“其实什么?”
阮棠也不能说“其实我不是真的想和你一个帐篷”,整的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她一时间憋的脑袋直打结,有些词穷。
闻玺浅笑,替她解围,“你刚要问什么?”
阮棠赶紧说:“张哥脖子上的伤,是昨晚上弄的吗?”
张诚用手摸了一下颈侧,看她一眼说:“眼睛挺利的。”
周围几人在她说了之后也注意到他的伤口,黄宇最是紧张,心想难道除了那个什么暗物质灵性,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看大家都很关注这件事,张诚开口解释:“是昨天找路的时候不小心被抓到的,没什么大事。”
“难道是野猫?”黄宇说,“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
张诚摇一下头,“不是野猫,应该是其他东西,我检查过了是小伤。”
几人都注意到他说的是“东西”,不是“动物”,在昨夜之前可能还没有什么,现在就免不了引起联想。只有昨晚一直睡的很沉的钱佑曼游离在状况之外。
严昱泽问:“是和昨晚那种黑影一样的东西?”
“差不多。”张诚说,“先吃早饭吧,昨晚的情况还需要再整理一下。”
夜里情况紧急,大家都挑最重要的讲,肯定会有漏掉的细节。早上钱佑曼用简易炉子炖了两锅粥,还放了红枣和枸杞,阮棠捧着碗,觉得味道特别香,昨晚受到的惊吓都好像补了点回来。
于是大家一边喝热粥一边交流。把昨晚发生的事从头至尾又捋了一遍。睡眠很好的钱佑曼和曹路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就跟看了一整部聊斋似的。
张诚初步分析,“这里情况很特殊,有人利用地势布了一个阵,开关是根据时间来的,到了晚上,因为阵法的影响,附近的磁场会产生变化,夜里本来就是阳衰阴盛,那些阴性的物质被滋养后就会产生变化。但幸好这种变化都是自然的,没有人作出引导,所以这些东西还没有产生意识,也不会刻意地作恶。”
曹路连热粥都喝不下去了,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一圈,想看看大家是不是在开玩笑。
钱佑曼倒镇定许多,她想了想,问闻玺,“闻总,公司是不是也有这种业务?”
闻玺说:“有。”
钱佑曼点点头,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阮棠一向佩服她的理性和心胸,凑过去很轻地问她,“曼姐,你不怕吗?”
钱佑曼说:“我只管行政和内勤,业务可不是我工作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