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澜道:“玉萧姑娘,老朽有两句话,不知当不当言?”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李沧澜道:“你说那朱姑娘正值是习功关头,不知是习内功,还是外功?”
玉萧仙子道:“老前辈自己人,说说亦是无妨……”
李沧澜是何等人物,立时听出了弦外之音,回顾一挥手,道:“你们退下五丈,”
川中四丑和那随行花娥,齐齐向后退去。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似是一种很高的内功,是以面临的危险很大。”
李沧澜道:“越是深奥的内功,越是怕人惊扰,她为何要亲自下山呢?”
玉萧仙子道:“姑娘对人,一向是和颜悦色,晚辈在那天机石府中,住了数年之久,别说看到她发脾气了,就是大声喝叫,也是未曾听过……”
她长长叹息一声,接道:“但属下对她敬畏却是日有加深,既感觉她对自己施恩深厚,虽粉身碎骨,亦是难报万一,又觉着她品流清高,乃是神仙中人,和她相处,实有些自惭形秽,如若她说要来就算是人人反对,也不敢和不忍出口拦她的兴致。”
李沧澜道:“不错,那朱姑娘的风采,实是留给人很深的敬慕。”
说话之间,那彭秀苇又转了回来,道:“姑娘还想问那赵姑娘的事情,玉萧妹子,请就在那女婢群中选上一位,和咱们一起去见姑娘。”
玉萧仙于应了一声,就在那群女婢之中,随便选上了一个。
彭秀苇当先带路,行入了悬崖下一个山洞之中。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美丽少女,正自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彭秀苇停下脚步,一双森冷的目光,缓缓在几人脸上扫过,低声说道:“诸位请稍候一会。”
李沧澜点点头,悄然退到一侧。
玉萧仙子低声说道:“老前辈,朱姑娘定会问到你当今武林形势,最好别说的太坏了。”
李沧澜道:“为什么?”
玉萧仙子道:“她此刻最好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但此时已无法逃避,只好尽量使她少费心思。”
只见那盘膝而坐的少女,娇躯似是陡然间触到了电流一般,全身开始轻微抖动。
李沧澜吃了一惊,暗道: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已岔了真气么?
心中念转,人已不自觉向前跨了一步,准备出手施救。
只见彭秀苇右手一伸。拦住了李沧澜。
李沧澜眼看那玉萧仙子和鼓秀苇,都是无惊惧之状,心中暗想道:她们两这般沉得住气,定然是早知内情。
凝目望去,只见那青衣少女粉颊之上,不停的滚落汗水。
再看彭秀苇和那玉萧仙子时,虽然也是全神贯注着青衣女,但神情仍无惊慌之色。
玉萧仙子低声对彭秀苇道:“可是姑娘叫我们来的么?”
彭秀苇道:“刚才她要我去召请你们时,一切都很正常,此刻是有些不对了。”
玉萧仙子道:“此刻咱们不能胡乱出手,必待她醒来之后再说。”
几人又等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那青衣女才逐渐的好转过来。
只见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扫掠了几人一眼,重又闭上。
李沧澜踏俞一步,正待出言呼叫,却被三手罗刹彭秀苇伸手拦住,低声说道:“再等一下。”
这三争罗刹脸上疤痕斑斑,十分难看,纵然是好听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也使人有着十分难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