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王只好站起身子,紧随杨梦寰的身后,行近棺木。
赵小蝶担心杨梦寰自身涉险,急急说道:“杨兄,既被咱们推作首脑人物,那就应该多多保重,如果咱们今日一定得死,杨兄也该是最后死的人。”
陶玉冷冷的瞧了赵小蝶一眼,欲言又止。
杨梦寰行到那棺木之前,停下脚步,望了那棺木一眼,道:“陶兄,请把这棺盖揭开如何。”
陶玉怔了一怔,道:“杨兄可曾听到那人临去之际,讲的话么?”
杨梦寰道:“听到了。”
陶玉道:“咱们体能未复,剧毒犹存,如若揭这棺盖,势必要动手不可,那时,咱们既无反抗之能,岂不是只有柬手就戮一途。”
杨梦寰道:“陶兄可是很怕死么?”
陶王道:“死有值与不值,这等必死无疑的事,大可不必涉险。”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如是那人临去之际,说的句句实言,这棺木之中,定然是那智光大师的尸体了。”
陶王冷冷说道:“是又怎样?”
杨梦寰道:“那智光大师,不但是他们的首脑,亦是他忙最为崇敬的人物,如是咱们能够把他掳来,不但可以迫使他们交出解毒之药,而且可在这一场斗智斗力的决斗之中,大获全胜。”
陶玉道:“照兄弟的看法,咱们的机会不大。”
杨梦寰道:“为什么?”
陶玉道:“因为那棺木之中,根本不是智光大师。”
语声甫落,突见人影闪动,一个青衫中年,带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雪白僧袍的和尚走了过来。
杨梦寰抬头瞧了那和尚一眼,不禁一怔。
原来那和尚一张脸,分作了两种颜色,左脸桔黑,右脸却有如童颜一般,白里泛红。
那白衣僧人,双目转动,打量了杨梦寰和陶玉等一眼,说道:“那一位是杨梦寰?”
竟然是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杨梦寰道:“区区便是。”
那白衣僧人,双目又投注到赵小蝶的脸上,道:“你是朱若兰朱姑娘了?”
赵小蝶道:“不是,我姓赵……”
白衣僧人双目凝注赵小蝶的脸上瞧了一阵,道:“难道那朱若兰比你还美不成?”
赵小蝶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白衣僧人道:“老衲么?智心。”
赵小蝶道:“智光是你的什么人?”
智心大师道:“是老衲的师兄。”
赵小蝶回顾了杨梦寰和陶玉一眼,缓缓说道:“你们天竺僧人,诡计多端,自己武功不成,却在暗中下毒害人。”
智心大师冷冷说道:“你中了什么毒?”
赵小蝶心中暗道:这和尚不但有些傻头傻脑,而且还有自负之感,如若我用言语激他,说不定他会送上解药来。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说道:“我们中原武林人物,信义当先,讲的真才实学,胜的光明正大,输了也心服口服,不似你们天竺国人,处处施展鬼谋求胜。”
智心大师微微一笑,道:“他们奉命不能伤害你们性命,只有暗中用毒了。”
陶玉冷冷接道:“如说用毒,咱们中原武林同道,决不输给你们天竺国人。”
智光大师冷然一笑,道:“你是什么人?”
陶玉道:“在下陶玉。”
智心大师道:“陶玉,这名字很熟啊?”转目回顾了那窄衫中年一眼,道:“你可记得这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