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琪:“所以,票子有伐?”
咳咳,门票嘛,工作室还在和平台沟通,争取杜绝黄牛。
江秋十生日是阳历十一月七日,按阴历则是立冬前一天,又或者可以这么说,是一年里最后一个秋日。
这是个很好记的日子,不是吗?
他小时候因为种种原因,几乎从未优待过这个值得普通人家庆祝一番的重大日子。反倒是长大后,生日才渐渐隆重起来,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为自己认认真真下一次厨,许下一个愿望,再仪式感十足地吃完它们。
这样看来,像是将童年不得不提前成熟的被忽略的时日压缩贮存,待自己能够独立生活后,再一股脑儿弥补给早已不是孩童的自身。
江秋十正在排练,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很快收回注意力再度专心练起歌来。此刻,他正抱着一把吉他,面前摊着歌词本,手指在弦上轻轻一拨,便是流畅乐声倾泻而出,他小声地跟着唱起来。
哼着哼着,突然嘟囔道:“这句还得改改,不太押韵。”
“什么不押韵?”陪着他过来的雅姐问。
为拍杂志头发留长了些许,柔软地披散下来,江秋十掏出小皮筋往脑后一扎,低头边在本子上琢磨着改动几个词语边回答:“这一句歌词唱起来不太押韵。”
雅姐看的好笑:“都说了你这么忙就别自己写词了,我们不是找了工作室吗?”
江秋十认真道:“那可不行,这首歌是给粉丝的,如果词曲都是别人写的,我只唱一唱,那怎么能算我送给粉丝的?”
他叹口气:“不会作曲这点没办法,但是词总要自己写,比较有诚意。”
雅姐只好看他和那几句歌词死磕。
她是不懂这几个词换来换去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近义词吗?
江秋十换了个词,继续拨弹哼唱。
“……失意的人流浪天涯,有没有人送他回家?……院子里的老树啊,黄花密密麻麻开满枝丫……”
他抬头问道:“雅姐,你觉得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我升了个key。”
雅姐鼓掌:“好听!太好听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听不出来,好听就完事儿了。
江秋十恨铁不成钢地给这位没有艺术细胞的女性叹口气,雅姐冲他龇牙假笑附加一个大白眼,晃晃手机:“我现在去场地上看看。要叫小钟来接你吗?”
江秋十说:“不用了,我等会打车回去。”
钟广斌今天带着助理在公司负责招聘,这点小事何必麻烦人。
雅姐还是坚持了一下:“我打车吧,车钥匙给你,你开车回去。”
她还记得刚出道那会儿,江秋十深夜打车遇上的脑残粉司机事件。
要不是江秋十警惕性高,强硬报警,指不定那司机就把人带哪儿去了。这件事令工作室后怕不已,至今不敢轻易放江秋十独自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