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珺飘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做梁上君子的事,是瞒不过这位的法眼滴,就落落大方道:“今天审判的人是我的父亲和继母,丢的也是符家的脸面。”顿了顿,她扼腕叹息道:“可怜我符家赫赫威名几百年,就毁在两个傻帽手上了,我不想看下去。”
听她把自己的父亲和继母称呼为傻帽,沈奕卿不禁勾了勾嘴角,道:“盟主和会长都同意了,他们会把你的继母移交给司法机关,再组织人手追究你失踪的案子,还你一个公平,也还给石家兄弟两个一个正义。”
“哎,只可惜我死的太久了,没有尸骨支持你们查案。”
她都想不起来自己埋在哪里了,估计着被天雷劈成了那样,早就成了泥。
沈奕卿听了,不由得安慰道:“我可以给你一个准信:两罪并罚,石文秀会替你偿命。你的父亲……他后半辈子也会在牢狱里度过。”
“谢谢。”她对这个审判结果很满意,只不过:“我知道你会清洗石家和符家,将南方的玄门也统一起来,纳入你沈家的监管范围。但,石家那两个二房的兄弟是无辜的,我看他们也被石文秀害得很惨,还请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还有心情替石家人求情?”沈奕卿觉得她的心特别大。
“一码是一码事,这是石文秀的错,但和石保俭他们兄弟两个无关。”
说真的,要不是石保俭保存了那一段录音,她的冤屈也不能昭雪,应该是她感谢石保俭。
沈奕卿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还有那个石保磊,他被梦魇术害了这么多年,精神痴呆,生活不能自理。我刚才看了下,石家的梦魇术咒语很厉害,长老们也束手无策。那八年前,你是怎么冲破梦魇术的封印的?”
“怎么样,我厉害吧?”符珺小小的得意一把:“石明美死也没想到,我一个哑巴还能做掉她。”
“我们谈正事,我想帮石保磊除掉梦魇术的诅咒。”这是眼前最要紧的事。
符珺就换上一副谈正事的表情来:“是这样的,我在符家老宅中看过一本书,里面提到了:石家的梦魇术就是一种厌胜之术,也就是用小人偶来代替本尊,承受诅咒的压力。然后把人偶身上的诅咒,转移到本尊身上,以达到压制灵识的作用。”
“那就是说,只要找到下厌胜之术的小人偶,销毁掉,石保磊就能恢复正常?”
“不是的,石家梦魇术的恐怖之处就在于:一旦诅咒转移成功,小人偶也就失去了作用,这个诅咒没有中介体可以依附,就不会脱离灵窍。”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了人偶这个中介,诅咒确实不会从灵魂中剥离,这是常识。厌胜之术就是这点厉害:害人于无形,解咒也非常困难。
沈奕卿越发不明白,难道符珺真的天才到:18岁就可以解开这个死局吗?
少女就笑了笑,坦然道:“其实说穿了,我的解咒法子很简单,叫做以毒攻毒,两毒俱消。”
“愿闻其详。”沈奕卿当个认真的聆听者。
“我仿造石家做人偶的方法,也做了一个我自己的小人偶。然后我就在想啊:假如两种效力相反的咒语,都加注在一个人的身上会怎么样?比方说,一种咒语让人感觉到烈火焚身,还有一种咒语让人感觉如坠冰窟。冰与火一抵消,反而咒语就没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