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身子便动了,吊儿郎当地凑近了些,靠近门框,倾身上前,
“不如我们做点睡得着的事?”
夜里一片寂静,他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打鼓,开始真的期待起来。
可能是方展长的太对他胃口了,他想。
而在门后的穿衣镜里,方展原本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他侧过身,见江宴升正一手撑在身后卫生间的玻璃上靠近自己,便微一侧脸避开了他亲吻的动作。
吻落在颈侧,
方展徒手劈在了他的颈后。
曾经为了自保被自家父亲送去警校学了几个假期,不过倒是第一次动手实践。
方展将人接住又确定呼吸正常没被打死后,才任他缓慢地倒在了地上,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昨晚待江宴升离开后,他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想通之后又觉得有些夸张。
不过表现出了些许善意,就触碰到了这位公子哥儿的敏感神经,让他对自己起了防备,以为自己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刚刚江宴升的举动也正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想到这,方展冷着脸又踹了他一脚。
心中不知觉得可恨还是可悲。
日光照在床上,江宴升在半梦半醒间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又觉得头痛的实在厉害,脖子也酸胀地像是能感觉到血脉一鼓一鼓地在往外跳动。
他烦躁地坐起了身,看到屋里自己的衣服,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跟方展进了屋,然后……
“然后呢?”
方展看着跑过来质问自己的人,真诚地回答,
“然后你不知就怎么晕了过去,还是我将你扶回房间的。”
江宴升心底呵呵一声,
“方展,你耍我?”
方展一哂,
“那也算不上。”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出乎意料,江宴升低着头并没有生气也没发怒,片刻,这位少爷不知想通了什么,抬头慢悠悠地道:
“今天什么安排?”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方展原本准备好的各种说辞没有用上,心底也有些惊讶,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无谓地挑了挑眉,
“昨天给你发的材料你看完了?”
“项目:燕城旅游开发区,一期预算五个亿,方向是打造具有西南特色的民俗商业、休闲旅游功能的文化小镇…”
方展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有些好笑,
“我又不是让你背文件。”
只是昨天自己将方案发过去就已经很晚了,后来这人又被自己敲晕,足足一百多页的文件,他记的倒是快。
心思一动,又问,
“有什么建议么?”
江宴升撇了撇嘴,
“一堆废纸,乏善可陈。”
瓴方项目组半年多做出的方案,顷刻被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