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婚这件事情是代善人生中急需处理的头等大事儿,赔偿她肯定是要跟徐家讨的,但她又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徐子俊,可这样一来又牵扯到李夕楠。那家伙虽然也不是个无辜的,可他那哥哥实在太难缠了。想到这些破人破事儿她就烦得很,要不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她都要怀疑北京这地儿是不是跟她八字不合了。
“徐子俊他妈连一套房子都舍不得掏,他们家现在就等着沈城把我搞定,拿回照片,然后就准备把我光屁股踢出门,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脸可要的了。”代善嘲讽地说道,“把我逼急了,谁都别想好过。”
党旗想了想,对代善说:“你想清楚了,如果你一旦什么都不顾地公开j□j,那势必得罪了沈家,徐家也不会给任何你补偿,索性破罐破摔。我问你,沈城为什么要拿回j□j?”
代善嗤笑一声,道:“能为什么?不就是怕我一不小心公开了照片,他那宝贝弟弟丢了人,他们沈家丢了面子呗。”
党旗继续追问:“既然徐家想借沈城的势给你压力,以保人财两不失,为什么你不能反过来借他的势给徐家压力?”
“我跟他又不熟,怎么借?而且我跟他是对立的,他怎么可能帮我?”代善觉得党旗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难道让她去色。诱啊?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去找沈城交涉,说只要徐家愿意给出你想要的补偿,那么照片的事你自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把皮球踢给他,让他去给徐家施压。对你们来说,这是双赢,他并没有什么损失,我想他也许会考虑的。你有信心吗?”党旗朝着代善微笑道。
代善定定地看着党旗,努力推敲着她刚刚说的话,闹到如今这一步,似乎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沉默了片刻,代善轻声说:“旗旗,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也变成了那种一谈到离婚就死要钱的女人?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为什么这么问?”
代善有些低落地说:“我没想这样的,他们要是一开始就答应离婚,我真的什么都没打算要的。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不甘心——”
党旗倾身上前拉住她的手,给她一剂强心针,“不甘心是对的。如果你的人生被这样狠狠耍了一回,你却什么都不为自己争取,那样的你才会让我瞧不起。你不需要觉得底气不足,就算徐家赔你半副身家,那都是你该得的。振作起来善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这一切都会过去。”
吃完饭党旗开车将代善送了回去,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意外发现客厅的灯居然亮着。
“知道现在几点吗?”周颂玉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看着她。
党旗抬头看了眼时钟,答道:“北京时间,晚上十点五十三分。”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那去哪儿呀?倒是你,怎么来之前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还有,你什么时候偷配了我家钥匙,经过我允许了吗?”党旗一连串反问丢了回去,周颂玉的脸是越来越黑,“你出去疯,这么晚才回来还有理了?我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
党旗换好拖鞋,忽的表情一转,嘻笑着朝他小跑了过去,扑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说:“瞧你,怎么跟你怨夫似的,你不会等我召见等了一晚上没吃饭吧?不应该啊。”
事实是从下午周颂玉就在等党旗打电话来约他吃晚饭,结果等到太阳都下山了,电话没有,信息也没有。他想着自己是男人,大方点,给她打过去吧,她倒好,手机一开始还是在通话中,后来直接就关机了。
“我吃没吃饭你还知道关心?自己说吧,下了班跟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还关机?”周颂玉无视她的撒娇,心里憋着火呢,哪能就这么轻易给她糊弄过去。
党旗晃着他的胳膊,娇笑道:“当然关心了,你是我男人呀,我后半辈子的依靠,你要是饿死了,财产又不归我,你叫我怎么活呀?”
“我要死了,你就殉情吧,省得想下半辈子怎么活。”渣叔冷哼一声,“别转移话题,真跟野男人出去了?”
“是又怎么样?我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党旗挑眉道。
周颂玉咬牙切齿:“能,当然能,哼,你最好别让我发现是谁——”
党旗扑哧笑了出来,双手把周颂玉的头发揉成鸡窝,轻快地说道:“没想到我家渣叔这么爱吃醋,怎么,代善的醋你也要吃啊?晚上我和代善吃饭去了,接了她的电话后来手机没电了自然关机了。我的野男人也就你一个,你对自己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啊?”
周颂玉一把扯下她的手,不满道:“乱揉什么,发型都被你毁了。你刚喊我什么?再喊一遍。”
“渣叔。”党旗笑嘻嘻地喊道。
“再喊一遍。”
“渣叔,渣叔,喊多少遍都行。”
党旗说完从他身上跳开,准备开溜。只不过周颂玉的动作更快,双腿将她一夹,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毫不怜惜地在她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完了还做了个抹嘴的动作,邪恶地说:“今晚甭睡了,叔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渣——”
“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如此勤快,留言却越发见少了。。。。。。难道这是成反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