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疼得一张脸都煞白,却攥着手没有吭声。
眼睫微微颤动,眼底的光有些涣散,牙齿咬破了下嘴唇溢出点点血丝。
江晏迟蓦地上前两步,支开婢女,自己扶着他让人趴着倚靠在自己身上。他想着上次楚歇换药时跟着他那小婢女做的,抬起手一下一下有些生硬地抚在他的额间,轻声说:“不……疼了,不疼了。”
楚歇缓缓闭上了眼,像是一只被顺毛的猫,在怀里渐渐温顺了些,咬紧的牙关松了点。
见他放松下来,江晏迟心口好似被熨帖了似的松快了几分。
刚刚一直提着的心也回位些许。
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些,声音也不再僵硬,像是说惯了哄人的话似的:“没关系,不疼了……”
小喜子在一旁看着神色有异,欲言又止。
这气氛怎么瞧着哪里不对。
身后的人上着药,楚歇整个身子一震,往他怀里一猫。江晏迟心口像是被什么勒住,细细地发着疼,将人抱得更紧。
一只手缓缓伸出,像是求救似的揪住他的衣袖。
“没事的,没……”
话戛然而止。
江晏迟立刻察觉到另一侧,一只手趁乱悄无声息地摸上自己腰侧的东宫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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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首发晋江
眼底暗芒一闪即逝,他手仍放在那人头顶,却觉得从手指尖开始灌入凉意,直入血脉。
楚歇要偷他的东宫令牌。
他在如此混乱的时机执意将人护在东宫,可这人却只想着算计自己。
就连着片刻的缱绻也不过是障眼法,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仿佛一盆冷水往头顶浇下,教他片刻掺杂着苦涩的欢愉也冲得淡去。
江晏迟可算知道为什么在北境忽敕尔会在楚歇手里顷刻间连丢三郡。此人极会审时度势,下手也果断迅速。
他多数时候是狠厉强大的,教人敬而远之。
可偏偏又是个柔弱清贵的美人,总是让人心生侥幸,教人忍不住去靠近。
就像是一颗鲜艳饱满的剧毒果子。
但凡对他有一点意动,就只会被反咬得鲜血淋漓,落得穿肠而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