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燿注视他的视线掠过一抹柔和,因他埋头的动作标记露了出来,血痂淡了很多。
“脖子还疼吗?”裴燿问。
“不疼。”余安抬眸,抿了一下唇,“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这个老公做得太尽职,在床上的时候不含糊,事后又细致入微,昏睡两天,什么不适都没有了。
裴燿说:“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再检查一下你的腺体。”
“有必要去吗?”余安不由得反手摸了摸脖子,“我觉得没事。”
“检查一下都安心。”裴燿把做好的土豆泥端过来,“没事最好。”
“有件事要给你说一下。”余安小口地喝汤,又舀了一勺土豆泥放嘴里,“我回乐团后可能会忙起来,要训练什么的,忙起来的时候会直接住乐团里。”
裴燿看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训练会很晚,以前我都是直接住乐团的。”
“以前你未婚。”
余安听出语气的微妙,对上男人的目光。
“刚标记就让我独守空房。”裴燿捏着余安的精巧的下巴,“这就是裴太太做出来的事?”
余安理亏地笑起来:“抱歉,是我欠考虑。”
裴燿问:“乐团忙到几点?”
“不确定,有时候十一点过,有时候凌晨一两点。”
“不可以。”裴燿语气不重,但很强硬,“医生说过不能熬夜。”
“可是……”
裴燿打断他:“我尊重你的工作,前提是你爱惜身体。”
余安又吃了一勺土豆泥,绵密的口感在舌尖化开,“那我回头告诉他们不能超过十二点。”
“不能超过十点。”裴燿说,“我会来乐团接你。”
余安诧异:“你接我?”
“我不能接你?”
“不是。”余安犹豫道,“只是有时候不一定会准时,得看当天的训练任务。”
裴燿不听他这些:“十点。”
余安为自己争取:“但是……”
“没有但是。”裴燿反问,“你想累垮了又回医院?”
“……”余安眼神幽怨,泄了气,塞了一口土豆泥进嘴里,推开裴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