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当然是有证据!”徐嘉志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啐了口,大骂,
“你以为他徐嘉合是什么好鸟?是,我是爱喝爱赌混吃等死,但至少我没害过人。”
“徐嘉合那个伪君子,表面装得一副人模狗样,还什么狗屁的慈善家,你知道他对他老婆干过什么龌龊事吗?”
他似乎越说越来劲儿,“当年要不是他下药强奸,还拍了夏婕的裸照散到她学校,就他小学毕业那副文盲样能娶上艺术系女神?我呸!”
果然。
岑浪赌对了。
最后一项证据就在徐嘉志手里。
他眉尾轻动,虚眯着眼逼住徐嘉志,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亲眼所见?”
“那当然。”徐嘉志冷冷一笑,“当年我在外面欠了赌债,摸进他家想偷点钱,拿了钱正要走,结果好巧不巧碰上他带夏婕回来,甚至他都等不及回屋,在客厅里就跟条公狗一样在人家姑娘身上发情。”
岑浪锁紧眉,敛起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沉下嗓音问他:“证据呢。”
徐嘉志听到这话,突然默了下,转身又躺了回去,半晌道:“给徐嘉合了。”
岑浪没急着开口,略微思考了几秒,
“你把证据给他,他答应保你出来,是么?”
“不愧是太子爷,脑子转得真快。”他换了个姿势歪躺着,瞥他一眼,凉凉哼笑,“这还得多亏你身边那位女律师啊,要不是她当初搞我,也不会给徐嘉合这个机会。”
岑浪恍然明白过来。
来之前,他还有一点没想清楚。
既然徐嘉合知道徐嘉志手中拿捏着他的把柄,而他持续十几年来一直被徐嘉志要挟塞钱,为什么突然会为了遗产起诉?
他不怕自己的劣行被公之于众么。
直到刚才,他倏然想通了这一点。
倘若对徐嘉志来说,这份证据是他用来威胁徐嘉合最后的王牌,那么他必然不会轻易拿出来。
所以他才会先跟踪时眉,找她的不痛快,企图唬住她,却不想反被时眉搞进去。而如果这一切都在徐嘉合的掌控……
他料到依徐嘉志的性子肯定要先去找自己的代理律师时眉;又料到时眉不是吃素的,会让徐嘉志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在徐嘉志不得不有求于他的时候,他再出手要回视频证据,保他出来。
可是。
岑浪眉骨愈渐拧深。
从他跟徐嘉合几次交手的经验,他并不觉得徐嘉合是这么精通算计甚至还懂点心理学的人。
总觉得他背后……有人在指点。
“我听说那女人最近又在帮夏婕打官司了,你今天来这儿,是想找我拿证据吧?”颓烂的男人在幸灾乐祸,
“这他娘的就叫搬起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