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来了。
好像第一次见到他家那条小金毛的时候,小金毛也是很怕他地躲到了妈妈后面。
“抱歉。”
袁筠郎说道。
尤斯图本来只是有点懵为什么这人突然摸自己脑袋,结果这人又突然道歉,搞得他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于是他实话实说:“我没洗头!”
他又巴拉了两下头发:“你干嘛要道歉啊。”
袁筠郎这次真被他逗笑了,把人拉过来又在他头上揉了两把,彻底把他的本来就没有发型的“发型”搞乱了。
“别揉了别揉了。”尤斯图想要把自己的脑袋从这个不太对劲的帅哥手下抢回来。
如果他没记错,袁筠郎是有点洁癖的吧。
不过那时只顾着打闹,这些细节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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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毕业旅行就在下周,虽然不是强制全体参加,自愿报名的也已经是全班所有人了。
说是可以不跟班走,但是大多数人都还是会和自己班的大部队一起走。
尤斯图一早就兴奋地顶着两个黑眼圈拎着大包小包和袁筠郎一起到了约定的集合点。
因为太激动了,这人闹到大半夜没睡觉,拉着袁筠郎和他聊天。
“走吧。”
“去哪?”尤斯图刚把东西放在阴凉处,就听袁筠郎说道。
“不去你们班的校车吗?”
尤斯图一愣:“不去一班的吗?”
“你没问题吗?”
袁筠郎问的问题模棱两可。
尤斯图没听懂还是回答:“没问题啊。”
“那就好。”袁筠郎又走回来,帮他把东西往车上拎。
他们来得早,车里就他俩,司机也下车在外面点了根烟。
东西快放得差不多了,尤斯图突然反应过来,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袁筠郎。
“你刚刚那样问是在关心我吗?”
袁筠郎往架子上放箱子的手有一瞬的停滞,他没回答,继续放箱子。
“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从一班掉出去了么,之后还有好几次月考,马上就回来了。”
刚刚袁筠郎问他去不去他们班的时候他大概就猜到是为什么了。
袁筠郎是怕他见到之前班的同学会尴尬。
这种心理很微妙。
要怪就怪“末位淘汰制”这个制度。
不光是掉出班级的学生本人会尴尬,留在原先班级的同学也会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