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正要为聂轻寒再美言几句,年年羞愤:“登徒子,谁允许他擅闯进来的?”
琉璃说了句公道话:“郡主,你和姑爷已经成婚了。”而且,两人昨夜已经圆房。
珍珠点头表示赞同,姑爷是回自己的内室,怎么能称擅闯?
年年冷着脸:“那又如何?我不许他进来,他就不能进。”
琉璃和珍珠:“……”是她们天真了,完全没想到郡主根本就不打算讲理。
门帘掀开,琥珀捧着甜白瓷果盘撞了进来,笑盈盈地道:“郡主,姑爷回来时带了新鲜荔枝,您尝……”骤觉气氛不对,噤了声,低着头将果盘放下,正要悄悄退出。年年开口道:“站住!”
琥珀不敢再退。
年年吩咐道:“这荔枝我不吃,退给他。”
琥珀一愣,不由看向在屋中的琉璃和珍珠,目露询问:郡主这是怎么了?琉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照办。
“珍珠,”年年又指着梅花冰鉴道,“把这个也给他还回去。我不用他的冰。”
珍珠和琉璃对视一眼,苦了脸:“郡主这是何苦?”
年年也觉得自己这是何苦,拒吃爱吃的荔枝,把冰鉴送走,苦得还是她自己。可若她不坚决地拒绝聂轻寒的好意,那家伙误以为她乐意接受,以后蹬鼻子上脸怎么办?
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一来二去,给了他错误的信号,那不是增加她的任务难度?
年年忍住心痛不舍,不悦道:“我的吩咐你都不听了?”
珍珠无奈,正要听令,外间响起琥珀和珊瑚的声音:“见过姑爷。”
聂轻寒清润平和的声音响起:“这荔枝怎么不送进去?”
琥珀答道:“送了,郡主说她不吃,叫我送还姑爷。”
年年暗暗点头:琥珀答得好,就该让他知道,她不稀罕他的东西,少来和她套近乎。
聂轻寒没有做声,脚步声传来,很快门帘掀起,他走了进来。
琉璃和珍珠齐齐向他行礼。
聂轻寒看向年年,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放下心来,目光不由自主落到了她宽松的衣袍,赤着的玉足上。
与昨夜缠绵时,他一寸寸细细打量她时一模一样的目光。
年年两颊烧了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登徒子,贼眼溜溜往哪里看?
聂轻寒目中闪过笑意,温言问她道:“世子说你向来爱吃荔枝,特意叫我带些回来,怎么忽然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