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真是气得狠了,下手毫不容情啊。
年年问:“好不好喝?”
他默了默,捏着鼻子答认了:“好喝。”
年年嫣然:“那你全喝了,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沏。”
聂轻寒:“……”在秦丰艳羡的眼神和她的死亡凝视下,心中叹了口气,一口气将一盏茶全喝了下去。
那滋味,委实销魂。
秦丰不知就里,嚷嚷道:“我也要。”
年年哼道:“你想喝?等孟葭嫁过来了,让她给你沏。”
秦丰道:“别这么小气嘛,你的茶总不成是专沏给他的吧?”
年年道:“那是当然。”
秦丰“哎哟喂”,一脸没眼看的表情:“知道你们恩爱,不用特意砢碜我吧。”
就连低着头不敢多看的冯多侠,唇边也现出一丝笑来。
年年道:“你有本事也砢碜我们一个。”
秦丰没本事,更没胆子,捧心道:“算了,算了,我走了,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你们好好努力,争取让我早日抱上大胖外甥啊。”拉着冯多侠道,“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人眼。”还贴心地掩好了门。
屋中转眼只剩了聂轻寒和年年两人。
聂轻寒放下手中的茶盏,温言问:“气消了没?”
第39章第39章
日渐西移,阳光斜斜射入冰裂纹的雕花窗格,暖意融融,一室鎏金。他坐在黄花梨的折背椅上,俊美的面孔沐浴在阳光下,冷白的肌肤、幽黑的凤眸仿佛也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温暖。
那夜月华如水,他亲手帮她系上药囊,清隽眉眼沐浴在月光的银辉中,亦是这般温柔,内里藏的却全是算计。
年年思及往事,气不打一处来,冷下脸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聂轻寒沉吟片刻,没有装糊涂,问道:“为了药囊?”
年年心头一凛,惊讶地看向他:他可真厉害,药囊的事她一字未提,他竟然猜到了?
聂轻寒心上微痒:她杏眼圆睁,朱唇微启,吹弹得破的粉面满是愕然,模样实在可爱。手指微微动了动,忍不住抬起手,想摸摸她气鼓鼓的玉颊。
年年毫不留情,“啪”的一下将他的手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