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被宽大的袖摆掩住,无人能发现罢了。
姜宁灵陪着穆淮演了一出戏,刚刚将手收回来,便被穆淮握在了掌心。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又生生忍住了这番动作。
而后便觉穆淮的指腹寻到了她手背,在其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带着显而易见的安抚意味。
姜宁灵心中一动,不自觉升起些许暖意。
一顿晚膳下来,永安宫殿内气氛都压抑了许多。
姜宁灵一直立在穆淮身侧,穆淮未开口让她坐下,她便一动也不动。
起先还有宫女大着胆子偷眼看,可渐渐地连九山这个知晓内情的人都不自觉起了一层冷汗,更别提后边儿立着的那些宫人了。
她们无一例外都只有一个念头:陛下神色冷淡得吓人,可快些用完膳让她们退下松一口气吧。
却无人能看见,在宽大的凤袍之下,帝后二人一直交握的手。
好容易用完一顿饭,穆淮神色极其不耐地挥退了房中的宫人,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房内的人鱼贯而出,只有九山与若竹还留在里面。
小宫女们快步走出了内殿,待转过一个弯后,才有人忍不住低声交头接耳:“方才陛下那神色,可吓死我了。”
“可不是嘛,皇后娘娘非要等陛下来了再用膳,可陛下早就在唐才人那用过了呀,你说说,咱们皇后多没眼力见儿。”
“这是在拿皇后撒气呢吧,不然怎的会让皇后来布菜?”
“让皇后来布菜也罢了,后头还让九山公公过去了,这不是明摆着在说皇后伺候得不好吗?”
“原以为咱们永安宫有初一十五,日子再怎么也不会太难过,可眼下看来,只要有唐才人在,皇后是别想入陛下的眼了。”
“皇后真是白瞎长得这么漂亮,结果还是拴不住陛下。我从前还听说皇后同陛下心里那位有几分像,这才费了一番功夫从毓秀宫出来,进了永安宫里。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来了个唐才人,你说说,我亏不亏。”
几个宫女一边摇着头,一边走远了。
见屋内宫人都退了出去,九山与若竹对视一眼,也极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顺带掩上了房门。
房门将将掩上,姜宁灵便觉面前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已被穆淮稳稳当当地拥坐在了腿上。
姜宁灵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得穆淮开口,声音低沉,绕在她耳边:“皇后方才还未回答朕,脖颈红得这般厉害,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姜宁灵没想到他还能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一时间有些好笑,又忍了笑意,一本正经道:“臣妾的脖颈不红呀,陛下当是看错了吧。”
穆淮“哦?”了一句,向她俯下身去,距离她纤细的脖颈不过毫厘,而后轻声道:“当真?”
姜宁灵浑身一颤,只觉得他丝丝缕缕的温热气息尽数扑在了她脖颈处衣果露在外的肌肤上,带起细细密密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