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随远愣了愣,抬头看向他。
“我做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任何要逼你的意思。”季珩轻声说:“对于我的任何提议,你可以不喜欢,可以拒绝,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期待你对我敞开心扉,我想要听到你内心所有的声音。”
字字珠玑,句句肺腑。
低而和缓的嗓音犹如温热的泉水般流淌进入,滋润着因为焦躁而干涸的心灵土壤,宁随远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直接扔下你走人的。”
“没事。”季珩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又追上来了吗?”
我总会追上来的。
他没有再提领针的事,宁随远紧绷的身稍稍松解了一下,站直了腰,望向别处。
“现在想去哪儿?”季珩若无其事的笑道。
“我想去趟枫酒居。”宁随远说。
“成,我陪你去。”季珩说:“正好我还想问问枫老板,六区这边儿份子钱一般都怎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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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新纪年百货出了事儿,他们在枫酒居借宿的计划就被迫中止了,后来就一直盘踞在医疗所里,这么掐指一算下来,跟枫玉斗也有一阵子没见了。
枫玉斗消息灵通,对于他们发生的事似乎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因而见面的时候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的惊讶。
“份子钱啊,看着给吧,要是觉得自己以后没机会收回来,那就少给点儿,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儿。”枫玉斗叼着烟嘴打量着宁随远和季珩。
季珩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瞟了一眼宁随远:“肯定收得回来。”
“那就给个几千意思意思吧。”枫玉斗说:“唉,小甘橘那多灾多难的丫头啊,回不到从前了。”
“怎么说?”季珩问。
枫玉斗横目:“哦,我估摸着松平亮结婚之前也是要避着你们这群人的。”他若有所思的说:“我还是送婚纱的时候见到过一回小甘橘,感觉吧像是变了个人,不太说话也不太笑,反应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痴痴呆呆的,看得人心里怪难受的。”
“毕竟是大脑受创,一点儿后遗症都不留也不太可能。”季珩说:“能醒过来就好。”
“松平亮不会嫌弃她的。”宁随远说。
“那是自然了。”枫玉斗叹息道:“这个世道真是乱啊,动不动就劳燕分飞,早点把婚结了也好,珍惜当下,哎,给你们队里那个小胖子打打预防针,让他千万别去搅局。”
“肯定的肯定的。”季珩哭笑不得。
“哎,小宁,我给你看我给小甘橘定制的婚纱。”枫玉斗倏地变得神秘兮兮的,冲宁随远招了招手:“我亲手画的设计图,绝美,来来来。”
“哦,来了。”宁随远三步并作两步的跟过去。
季珩:“我也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