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一声,贺毓屁颠颠地凑过去,喊了声姐,“您怎么这么问啊。”
沈思君看着贺毓,觉得这丫头光看脸就比男孩俊俏,可惜脑子是一根直线,压根不会转弯。
都说女孩要敏感一些,贺毓的敏感估计都集中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小词嘴巴都能挂壶油了,怎么,你欺负她了?”
贺毓委屈极了,“我哪里会欺负她啊。”
沙发松松软软的,贺毓瘫在上面,“柳词真的好难懂哦。”
这句话让沈思君笑出了声,她把小姑娘拉了起来,“有话直说就好了呀,小姑娘家做朋友有什么好发愁的。”
贺毓唉了一声,站起来往上走,“柳词我来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让沈思君头疼,“你小声点。”
柳词早就听到了楼下的声音,也听到贺毓的抱怨,贺毓上来的时候柳词坐在地毯上看书,贺毓伸手抽走了柳词手上的书,整个人黏了上去,“柳词,你干嘛生气啊?”
“我没生气。”
贺毓:“你又骗人。”
贺毓靠在柳词身上,重得柳词不得不回头,把她推开。
可惜推不动,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
“我真的没生气。”
柳词平静地说。
贺毓:“真的?”
她看着柳词,眼里都像是有星星。
“我就是难过。”
她想了想,“你把你的秘密都告诉廉晓礼了,那我呢?”
第20章
“哦,你说这个啊,”贺毓伸手抓过柳词的手,不让她去拿书,“你不是也知道吗?”
柳词讨厌“也”这个字。
好像她是顺带的一样,贺毓却压根抓不住重点,“所以我左边的耳机都是给你留着的。”
柳词哼了一声,这一声冷冷的,贺毓又凑近了一点儿,吹了吹柳词的刘海,“难道不是吗?以前同桌的时候我都是坐右边的啦。”
以前同桌的时候。
柳词心更烦了,她最初预设的离开倒是分毫不差,贺毓的确会离她越来越远。
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那是肉眼可以看到的距离。
她的沉默让贺毓越来越心虚,她也不知道这股心虚是哪里来的,但从小到大柳词的生气绝大部分都因她而起。
因为很少有人能让柳词放在心上,这点她太清楚了,所以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原来你还记得。”
柳词说的这句话很轻,可上面太安静了,虽然楼下的沈思君在放音乐,也不会妨碍贺毓听得清楚。
贺毓更不明白了,她扭了扭头,伸手从柳词背后,然后揽住了柳词的肩,“我当然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