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话说陈年这个点不是应该在烧烤摊上卖烤串吗?”
“靠,凑这么近说话,这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边上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的,猴子不知道为什么,站那儿突然就想起周烈那句“有件挺重要的事”。
他表情一抽抽,跟见鬼了似的。
这不能就是周烈口中挺重要的事吧?
这他妈,耍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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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了一波猴的某人并不知道这回事,他只知道他确实是在做一件挺重要的事。
而这件事让他不知疲倦,陷在其中,一晃眼就做了小半月。
这小半月之中,他和陈年的关系不能说有了质的飞越,但一直都在平稳升温。
从一天不怎么说话到偶尔碰着了会闲聊几句,从餐桌座位隔一段距离到越贴越进只余下一步,从先后接水进洗手间到同时出来接水又同时在吃饭时进洗手间洗手。
还有每个星期天,去图书馆的时候,他骑摩托车,陈年骑自行车,但他们总能几乎并肩抵达图书馆楼下,然后找个位置,面对面坐下,在午后悠长的时光里安静的看书,偶尔抬起头来压低声音说几句话。
一如今天,一如此刻。
图书馆门口,陈年站直身子,然后跨坐到自行车上,长腿支着地面看向周烈:“然后呢,那只猫最后怎么样了?”
周烈发动车子,在轰鸣声和人潮中对上陈年的视线:“它等了整整一百四十五天,终于等回了它的主人。”
“是个好结局。”陈年看着天际处大片的火烧云,踩了车子骑出去。
傍晚的风荡过来,将他的衣角吹得翻飞。
少年的意气于是在这一瞬间跟他身后的火烧云融在一起,绘成一幅惊艳绝伦的画面。
周烈踩了油门追过去,盯着这幅惊艳绝伦的画面,眼底渐渐染上一层笑意。
故事的结尾总是遗憾。
其实那只猫最后并没有等回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在一家医院病逝,再也不会回来。
但现实总归不算太遗憾。
时隔一百四十五天,他在这个夏天等回了曾经的陈年。
两人先后迎着风进了铁艺大门,停下车子,回屋里。
进到客厅,才发现沙发上摊着两个行李箱,梁芝陈柏正在收拾东西。
周烈不大感兴趣,没吱声。
陈年扫了一眼:“要出差?”
“嗯,事发突然,我们要去海市走一趟。”梁芝边往行李箱里放一件衬衫边应声。
“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