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琰笑笑,看向司徒玥,:“阿玥,暂时,就不让你欣赏本尊的花容月貌了,真的不用失望,你只是运气不好而已,仅此而已,唉,真的别失望,一般失望就好。”
司徒玥这次是真的甘拜下风,五体投地了,这个人多变的性格基因里,自恋,绝对占有压倒性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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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琰大喇喇的上楼,边念叨着补觉边不忘嘱咐司徒珣:“我最近不在家,你‘儿子’似乎断炊了,别忘了赏他口饭吃。”
司徒筝插言道:“他才不会忘呢,对‘儿子’比对我都好。”
慕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当然,那是他儿子。“
司徒玥有些摸不着头脑,‘儿子’是谁?而且还是司徒珣的‘儿子’。想了片刻,觉得多半就是初见面时,慕琰拿来戏弄她的那条黑狗了。她记得当时,他唤它”孙子“来着。想到这儿,司徒玥忍不住嘴角上扬,这个人,还真是稀奇古怪的很,连这样的便宜也要占,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十人九慕的司徒珣,竟然心甘情愿的,在他这里吃亏。
抬步上楼之际,司徒珣突然叫住了她:“阿玥,我有话对你说。”
司徒玥顿住,望着他。
司徒珣沉声道:“以后,若是你缺什么,大可以直接说,不过是一块进口手表而已,实在不值得你如此,我司徒家虽不是豪门大院,却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一块表做那梁上君子,让母亲像今天这么难堪的事情,我希望,只有一次。”
司徒玥望着一脸平静却字字如刀的司徒珣,突然觉得好难过。他怎么不问问,阿玥,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吗?亦或是,阿玥,你是被冤枉的,对不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不肯保持沉默,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在她好不容易修复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我听说中州那种地方,穷得很,她这样做,其实也不足为奇。”司徒筝意犹未尽的,又添了一把油,加了一把醋。
司徒珣没说话,只是看了司徒筝一眼。司徒筝嘟嘟嘴,很不情愿的,上了楼。
司徒玥有些悲凉的望着司徒珣,这个她称作哥哥,却没有一天,把她当做妹妹的人。他可以宠溺的包容司徒筝所有的错误,却不肯施舍她半点怜惜。
司徒玥不言语,司徒珣冷笑一声,又说道:“我也曾努力过像对待小筝那样待你,可是,似乎很难。你的性格里有一种东西,让我很是排斥,如果你也可以像小筝一样明朗单纯的话,或许,我们的关系会更融洽一些,我不知道以前的你经历过什么,但是中州是中州,这里是这里,既然你头上多了一顶司徒家女儿的帽子,就不要轻易的,让司徒家蒙羞。”
司徒玥想,讨厌一个人总是可以找出成百上千个理由来,零零总总的,全是缺点。总是说,因为这些缺点,所以才讨厌你。可是却忘了,所谓的理由,都是借口,只是因为讨厌你,所以才全是缺点,所以才一无是处。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根本是看不见这些的。
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归根结底,只是他在发自内心的排斥她,最后却将缘由,转嫁到了她身上。原来,她又错了。
她的确不能称之为讨喜,撒不来娇,说不来好话,最简单的问候和客套,她都大多数以沉默代替。
她不擅与人交际,常被形容成高傲孤僻,的确,她是孤僻,却真的称不上高傲。她哪里高傲了,她明明,自卑的要死。
可是司徒珣,当你堂而皇之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内心就真的如你现在的表情一样,波澜不惊吗?如果你也曾像我一样,对亲情报以过最真诚的期待,对初见面的,奉若神祗一样,干净澄澈,周身仿佛渡着光一样的哥哥,引以为豪过。你就真的,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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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
一道声音从楼上响起,慵懒的,带着鼻音的调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阿玥扬起泛红的眼睛,朝慕琰看去。
慕琰也在望着她,摇摇头,然后笑了:“还是这么,爱哭鼻子。”
谁说的,她明明不爱哭的,她只是突然之间,委屈的不得了,突然之间,那股弱酸性的液体,就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司徒珣也朝楼上望去,像迎上阳光的太阳花,微微扬起的嘴角轻声开口:“午饭一会儿就好。”
“阿玥!”。慕琰执着的望着早已低下了头的阿玥。
阿玥抬头。
“我饿了。”慕琰重复着。
阿玥揉揉眼睛,点头,表示知道了。
“做给我吃吧,我想吃方便面。”小孩子讨不到吃的似的,撒娇的语气,一遍又一遍的,在阿玥耳边回荡。
阿玥又点头,然后转身,朝厨房走去。
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司徒珣突然开口提醒:“他只吃白水煮面,不放调料。”
方便面做好后,浓浓的酱牛肉调料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正在沙发上看报的司徒珣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玥端着面朝慕琰的房间走去。
刚刚走下楼来的司徒筝讶异的朝她望去,然后问司徒珣道:“做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