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知道他家出事了?我什么都没说啊。&rdo;
&ldo;天马小区的命案,报纸都登出来了,早不是什么秘密。你过来询问杨家兄弟的情况,很显然,死者就是他们的亲人。&rdo;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黄曼无奈地笑了笑。
&ldo;边老师,能不能帮我找一位跟杨家兄弟关系好的同学,我想了解‐‐&rdo;
&ldo;这个不行!&rdo;边永恒打断她的话,&ldo;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小孩的嘴更是堵不住。只要一个同学知道杨家发生的事,用不了多久,将传遍全校。如此一来,他们兄弟就没法在学校呆了,要么逃课,要么休学。&rdo;
&ldo;我理解你们校方的考虑,但是……&rdo;
&ldo;没有但是!&rdo;边永恒绷起脸,怒发冲冠,&ldo;今日谈话到此为止!&rdo;
&ldo;谢谢,打扰了。&rdo;
黄曼垂头丧气地离开,憋了一肚子气。
回到车上,立马打电话给余梁,想向他诉说一番自己的苦处,但一直占线,不知道他跟谁聊得正起劲儿。只好发短信过去:老余,我出门忘了看黄历,倒霉透了。
称呼余梁为&ldo;老余&rdo;,黄曼觉得有点违心。
实际上,她比余梁还大三个月零八天呢!局里的同事,除了结过婚的,见着她都得客气地喊一声姐,谁叫她老大不小还单着呢。
黄曼想起自己的第一个男朋友,也唯一的一个。他也是刑警,负过伤,立过功,是个战斗英雄。黄曼对他的爱是真心的,两人都到了结婚领证的地步,不料一纸调令把他从古楼弄去了边疆。
两个月后,他来信儿说,他成家了,和当地一个局长的女儿。
晴天霹雳,黄曼伤心欲绝。
但她从来不是那种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姑娘,很快回话:既然你不等我,那我也不等你了,我相信我会过得比你幸福,再见!
虽然发誓要比那个男人过得幸福,但是从目前的状况看,当年的誓言并没有兑现,人家孩子都抱俩了,她仍孑然一身。孤独的夜晚一个人的被窝到底是温暖还是凉寒只有自己能够体会。看到大街上一对对情侣亲密地手牵手,她只能左手牵右手暗暗鼓励自己:走着瞧吧,老娘也会有这一天,只是没遇见合适的人。
不过,世上男人千千万,适合自己的又是哪一款呢?
想到这里,黄曼郁郁寡欢。或许只有忙碌的工作才能分解情感上的忧愁。于是启动汽车,前往另一所学校‐‐古楼大学。苏一敏生前任教的地方。
黄曼认定她的死和私生活有关,毕竟在中国,未成年人犯罪的概率还是偏小的。也许能够从死者同事口中了解到一些新情况。
校内车棚处,黄曼瞅了个车位把车子拐进去。正准备下车,手机振动,是余梁发来了短信:咋了大黄?调查进行得不顺利吗?老余问好!
黄曼会心一笑,想起了一段往事。
从省厅调到市局工作的第一天,队长老方把她介绍给众位同事,她就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ldo;就职演说&rdo;。几乎所有同事都夸赞她,说她长得俊,美若西施貌似貂蝉;说她出身好,军人家庭根红苗正;说她觉悟高,省里条件那么好,却一心要往市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