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天听了叶繁锦的话,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狂放地说:“怎么?现在还想用王爷侧妃来压我?且不说你就是个妾,就算是正妃,我照样敢在这儿动了你!”
叶繁锦气得,一口气儿差点没出来,是什么让他如此放肆?如此不将离王的女人放在眼里?她其实很清楚,如果是奕王的侧妃,恐怕傅凌天不会这样张狂。
因为离王的母妃早逝?因为奕王背后有皇后,而淑妃的娘家,早已没落?现在离王已经用自己的力量,在这朝堂之上,得到了一些权利,但仍然有人看不起他,可见他从小一路走来,遭受过多少皇子不该遭受的白眼与歧视?
叶繁锦看向傅凌天的目光,多了几分冰冷与寒意。
尽管她在用尽自己的力气,让目光变得寒冷,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女子。
傅凌天对于她的怒视,只有更加狂放的笑,他上前两步,逼到她身前,而这一次,她没有退,眸光冷然地看着他问:“那你想怎么样?”
傅凌天冷笑,“算计了我,让我娶那么一个女人,还想什么都不付出?”
叶繁锦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心虚的神色,非常理直气壮地说:“侯爷是不是弄错了?您在奕王府出的事,跟我离王府有何干系?”说完她轻笑了一声,又道:“男人吃完了就要负责,否则那还叫男人么?不管是什么情况,您污了人家的清白,那是肯定的吧!”
傅凌天突然伸出手,以极快的速度,捉住了她的手腕,并且一把就将她给拉了过来,拽到他的面前。他眸内阴晦莫测,似是憋着一口气,对她说:“若是我此刻污了你的清白,要我怎么负责?”
镇定的叶繁锦听了这话,脸色也不免微变,用力地往回拉自己的手,想要挣脱,但傅凌天捉得实在用力,她没能挣开。
“阳宁侯,请自重!”叶繁锦牙关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出来。
傅凌天刚刚还煞气吓人的脸,又露出笑意,“自重?今日本侯就偏不自重了,看你如何!”
“没想到堂堂阳宁侯,竟然是个无赖,真让本侧妃,大为意外!”叶繁锦想用话来激他。
但是阳宁侯对她的嘲讽,丝毫不在意,反而顺势说道:“本侯今日就无赖了,不只无赖,还想流氓,你能怎样?”说着,他稍用力一扯,她就撞进他怀中,那样轻飘飘的,她与他的力气,实在悬殊。
她没命的跑,想尽快跑出这幽密的繁叶中,这里植物太多,她个子又矮,根本就看不清前面,什么时候能跑出去,她脚下的步子一点都没敢减缓,就这么没命的跑,好似后面仍旧有野兽追着一般。
傅凌天在她眼里,被看成了野兽。
转过浓密的树林,叶繁锦根本来不及看到前面有人,就直直地撞了上去。那人在最初的一怔后,迅速地将她抱住,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叶繁锦抬起头,喘着气,见到来人是封玄奕。这一刻,她承认自己的心踏实了一些,总算是见到熟人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安全了?
封玄奕虽然也是不受控制的那个,但他在她心里,显然比傅凌天要来得安全。
只不过安心只是一瞬,马上她的心就又提了起来,此刻封玄奕与傅凌天又有什么区别?被别人看到了,杀伤力不是一样的强?她想到这里,什么话都没说,突然一把推开他,又跑了起来。
“哎!”封玄奕伸手去抓,却没抓到。
他马上吩咐暗卫,“你去盯着她,不要让她发生什么危险!”然后他则继续向前走去,看看究竟是谁带走了她,让她吓成这样。
这次,叶繁锦没跑多远,浓密的树林开始稀疏起来,前面的视野,也渐渐清晰多了。
“四娘!”封玄离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繁锦抬头,眼含泪,扑进了他的怀里,真是吓死她了。
“怎么回事?”封玄离见她云鬓微乱,衣衫有些凌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钟雪恩正在拜别父母,在钟府,谁又会对她不利?
“是阳宁侯!”叶繁锦惊魂未定,喘得厉害。
“什么?”封玄离眉目一冷,要继续往前走,显然是找人算账去的。
叶繁锦一把抓住他的手说:“离,雪恩要离府了吧,我们先去那边?”
她还记得钟雪恩的婚礼,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将婚礼搞砸吧。
封玄离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低声叫道:“长风!”
隐在暗处的长风,立刻现身了。
“去告诉钟将军,他的府里,可不那么安全!”封玄离沉声说道。
叶繁锦跟着问:“代桃跟艾草呢?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虽然没有铜镜看不到自己什么模样,可她跑那么半天,已经知道自己这模样好不到哪儿去,应该很是狼狈就对了。
“跟我来!”封玄离简单地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他却没有办法了,只能将碎发拂到耳后。然后他揽着她的肩,向一侧走去。
原本应该忙婚礼的钟楚扬看到叶繁锦,松了口气,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带着两人走到一个房间。叶繁锦看到了,就是上回钟楚扬的书房。也不知道这地儿是怎么绕的,居然绕到了这里。
书房里,艾草与代桃看到叶繁锦,均有些着急地叫:“侧妃!”
封玄离命令道:“你们先给她重梳头,动作快些!”然后他走到门外,去跟钟楚扬说:“你先去忙婚礼,不然时间赶不上了。今日之事,回头再说!”
屋内,叶繁锦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