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屿行也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没吃饱,然后林子砚又给他端来了一个大肘子,说这个可好吃了。
他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
好软,他问,你家肘子都炖这么软?
林子砚说,我炖的。
江屿行有些惊讶,你还会炖肘子?
会啊,林子砚说,我还会杀猪。
江屿行难以置信,杀猪?!
对啊,林子砚说,我家是卖猪肉的,我叫王富贵。
然后,一眨眼,林子砚就变成了那个又肥又壮的王富贵,还十分豪迈地问他,买猪肉吗?
江屿行心头一抖,猛地就惊醒了,却发现自己咬着林子砚的脸颊。
他一惊,连忙松口。
林子砚似乎睡得很沉,也没被他弄醒,轻柔的呼吸一阵又一阵扫过他唇边。
江屿行这才发觉,他们靠得那么近,气息咫尺相闻,他还紧紧搂着林子砚的腰,而林子砚轻拽着他的领口,怕冷似的窝在他怀里。
江屿行:“……”怎、怎么睡成这样了?
他听着怀里人绵长的呼吸声,不知为何,心口“怦怦怦”地响,还一声大过一声。
他想退开些,可他一退,林子砚就被冻着了似的,又往他怀里蹭了过去。
江屿行顿了顿,还是伸手把人搂住了。
瘦是瘦了点,他想,也还挺好抱的。
天边渐渐泛白,晨光浅浅泄入房中。
江屿行在半梦半醒间感到怀里一空,继而有人轻声下床。
这么早醒?他迷迷糊糊地想,天那么冷……
然后,就听屋外传来那个叫什么小黑的声音,“公子,今日……”他忽然一顿,又似有些困惑道,“公子,你脸上,怎么好像……有个印子?”
第22章心上人不见了
印……印子?
江屿行一听这话,顿时就清醒了。
他做梦醒来那会儿天还未明,房内昏暗,也没看清是否咬了林子砚一脸牙印。
门外,林子砚抬手摸了摸脸,不解道,“印子?什么印子?”
林墨凑过去看了看,“怎么好像是……被人咬的?!”他猛地一惊道,“公子,家里是不是进贼了?!还咬你脸了?!”
林子砚忽然就想起了房内的江屿行,“……没、没有吧。”
林墨连忙把他家公子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公子,你没事吧?还有哪儿被咬了吗?”
林子砚:“……应当没有。”
“我去给公子拿药膏。”他急急忙忙要往房内跑,林子砚还没来得及拦住他,就见他脚下一滑,扑通一下撞开了房门。
床上的江屿行和地上的林墨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