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叫姐姐,得改口叫妈妈。”
“奶奶,姐姐不是妈妈。”陆欧阳把头埋进碗中,快速扒着饭菜。
“你不是挺喜欢她的吗?叫妈妈会更亲近。”
何凤兰不悦,在家里陆良跟佣人都很听她的话,只有她儿子孙子违悖她。
“孩子想叫什么随他。”陆华年放碗筷,他吃饭很快,别人才刚刚一半,他已经吃完。
“如果你们结婚,他给你叫爸爸,给她姐姐,这不是明显错了辈分吗?不行,给外人听到,还不得笑话死,得改,一定得改。”
“别人笑话是别人的事情,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吃不完就放在里面,我们回家。”陆华年拿掉景昕在碗中的扒拉的筷子,握了握她的手,无视何凤兰沉的脸,让欧阳去拿书包和行李箱。
“你说过,你爸答应你们结婚,你们会搬回老宅。”
三人一离开,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何凤兰一个人,她瞬间没了食欲。
“是,但我说的是婚后。”
外面天空已经染上玄色,院子中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朦朦胧胧的光亮,让人有种置身旧时代的感觉,陆华年让两人在厅前等着,他去开车。
“谁都不许走,统统给我回来!”
就在景昕领着陆欧阳奔向停在面前的路虎车的时候,何凤兰声色俱厉的话语在夜中格外响亮。
“她今天累了一天,得回去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陆华年不知何凤兰抽哪门子的疯,面露不耐,车帮停在后排门前的两人开门。
“阿年,你太过分了,我跟你姑为了你跟她的事情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说服你爸同意你们结婚,你倒好,玩我们是不是!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亏得我以为你已经不排斥女人,正常结婚生子!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样子给我们看的。阿年,你这次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何凤兰气的浑身颤抖,手捂住胸前,佣人赶忙扶住她,有人匆忙去叫住在后院的家庭医生。
“你哪来的道听途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是陆家的!”
“是陆家的不假,但是他爹不是你,是陆华宇!”何凤兰甩开陆华年搀扶的胳膊,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我何凤兰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东西!”
“我最后再说一遍,这孩子是陆家的,也是我陆华年的,跟陆华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陆华年也是怒了,低沉的声音中蕴含一股风暴,“我要知道谁跟你说的这些!”
“事情都被人爆出来了,你还狡辩。说说,自从你回国,丑闻是一件接着一件,连停歇的空都没有,现在又闹这么一出,你就等着明天陆丰的股票直接叠成垃圾股,给你爸和我收尸吧!”
何凤兰字字都带着愤怒指责,等她低吼完,都有些喘不过来气,赶着陆华年走的同时,脱掉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对着景昕掷了过去。
“不知检点的女人,给我马上滚!”
两人离得不远,何凤兰又在气头上,力气很大。景昕想躲却已经晚了,镯子直接砸中她的右眼,景昕只觉得眼前一白,眼睛传来一阵疼痛,眼泪刷的一流出,呼痛,捂住。
镯子跌落在水泥地面上,碎了一地。
“我看看。”陆华年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景昕面前,打开她的手欲查看。
“疼,你别动。”景昕按着眼睛,不敢把手挪开。
“何叔,先来给她看。”陆华年一把扯过刚刚赶来的何叔,“她的眼睛被玉镯砸了。你看看伤到瞳孔没。”
“这里光线暗,我们到厅中再看吧。”
何叔推推老花镜,他已经六十多岁,是陆家的专属医生,如果放在医院已经早已到了退休的年纪。
陆华年脸上布满焦急,快速应,左手环住景昕的肩膀,右手扶着她向厅中走去。
“不许进去,我们陆家不允许这样的女人玷污!阿年,逢场演戏也得有个度!马上带着她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