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笑了:&ldo;真巧,组长叫我明天去外地办点事,刚好可以把房间空给你。&rdo;
&ldo;啊?你要出差,那我不是要一个人呆着了……?&rdo;龚萍不由张大嘴巴。
&ldo;傻丫头,难道你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do;蓝浩仁揉揉她的脑袋,有些好笑;仿佛记起什么事,正色道,&ldo;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几张表拿上去。&rdo;
&ldo;什么叫拿上去,&rdo;龚萍的下巴快脱臼了,指了指那间亮着的房间,&ldo;那不就是你的办公室吗?&rdo;
&ldo;嗯,是啊。&rdo;蓝浩仁笑得很无奈,把表格都装进一个密封袋,&ldo;可是,这些档案必须送上天台啊。有个人在上面等着,你跟她说这表随她处置就行。&rdo;
&ldo;为什么一定是天台?还要我去?&rdo;
蓝浩仁叹气:&ldo;天台的窗口太小,我钻不上去。至于为什么去天台,就得问那个人了。&rdo;
他也不明白,鬼司为什么突然钻上天台不肯下来。
&ldo;那这些东西怎么办?辽老师叫我拿给你啊。&rdo;龚萍举起手里的东西。
蓝浩仁并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只喃喃道:&ldo;辽奇拿来的?你也一起拿去天台吧……给她就对了。&rdo;
话音未落,人已经转过去了,他边走边嘱咐道:&ldo;龚萍,记得一定要拿给她。&rdo;
好吧,龚萍表示自己的下巴已经脱臼了。
(四十二)
建筑的顶层最阴冷,龚萍现在还记得,她从来不敢上自家祖屋最上面的楼阁。
从六楼开始,她就一层一层地将灯都开了。到了顶层,不少灯管都因为年代久远,坏了;只能亮着稀疏的几盏。
找到天花板上的小窗口,龚萍连忙把梯子搬来架上;爬到一半,就听到天台上有人聊天的声音,抑或说,只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她下意识停住了。
&ldo;为什么,你还在这呢?&rdo;天台上的人喃喃道。
龚萍屏住呼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似乎寒毛都立起来了。
&ldo;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你恨我吗?&rdo;
&ldo;……你不恨在下,为什么要在这里逗留着不走?你的钱都给了毕娴,在下一分一文都没有拿,你知道不知道?&rdo;
&ldo;为什么还老跟着在下呢……或许你可以听听无常兄的话,去孟婆桥多饮几碗汤。估计就能忘了……&rdo;
&ldo;说来可笑,你好像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怎么办呢……&rdo;天台上的人时而自问自答时而嗤笑,突然惊叫起来,&ldo;就是这把刀!你怎么还能带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