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霏下午回来后,收到两个大纸箱,看到手机上贺西洲发来的消息:买了点东西回来,你收到了就拆开来看看。
为什么要自己拆?
沈思霏把手里买的菜放下,擦了擦手,拆开一看,发现是两个大玩偶,一只毛茸茸的粉红色兔子,和灰扑扑的仓鼠。两个玩偶高度到他的胸口,摸起来非常柔软,质感很好。
他忍不住笑了,贺总送人东西,也这么新奇别致。
沈思霏给他发消息:晚饭我做的,你记得回来吃。
天色还没暗,总是加班到深夜的工作狂贺大总裁,破天荒的,拿着车钥匙提前下班了。
沈思霏好久没做饭炒菜了,感觉自己手艺有点生疏了,尝了尝味道,确认自己的水平没退步得太厉害,才关火上桌。
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沈思霏从厨房探出头去:“怎么今天下班这么早?”
贺西洲有些讶异:“你怎么今天特意下厨了?”
沈思霏说:“大概因为这样显得我像个男朋友。”
房子里好像第一次有了烟火气息。
沈思霏有些紧张地问口味合不合适,贺西洲挨个尝了个遍,就觉得醋溜藕片酸的有点过分了,沈思霏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大概是手抖了下,醋放多了。”
他最近胃口不错,吃嘛嘛香,就是口味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沈思霏转移注意力:“你今天送的东西,我都拿到房间里去了,兔子和仓鼠,真的很可爱。贺总你也喜欢吗?”
贺西洲摇头,“你怎么会喜欢这个?”
沈思霏:“小时候妈妈犯病,没有人陪我睡觉,我就抱着她送给我的玩偶睡觉,上面有她信息素的残留,我就会觉得她好像还在身边一样。是不是很幼稚?”
贺西洲说:“不是。”
无需安慰,他们两个在童年,本就缺乏父母的疼爱。沈思霏算是比他幸运许多,虽然遭到沈家冷暴力,但至少经济方面并不用愁。
贺西洲当年完全是靠着政府接济和自己打工勉强生存下来的,孤独得像匹狼,又自强的可怕。
沈思霏承认如果自己在贺西洲这个处境上,完全做不到保持冷静和坚持下去的意志力,早就屈服生活的苦难,别说出人头地,光是有尊严地活着,就很难了。他心里顿时又敬佩又心疼。
桌上的饭菜被消灭大半。
沈思霏说:“我突然想起来,这都过去几天了,余明远应该已经死心了,我后天有空,可以回去了。”
贺西洲手一顿,“那余明远要是没死心呢?还堵在你家门口呢?”
“那我这两天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处理。”沈思霏说,“啊对付他这样的无赖的话,估计只有骗身骗心,比他更渣才行吧?”
贺西洲面色微沉,语气严肃:“你不许以身犯险。”
沈思霏笑着摇头,“我就说说而已。我直接投诉给oga权益维护协会。现在我有男朋友了,余明远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