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月下意识地拽了下耳麦想问问,才发现耳机已经被自己掐掉了。关键是麦克风质量也不行,被他直接掐坏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魔鬼操作,突然两人就中断联系了。他都可以想象出酒吧外面顾云风惊慌失措地调整着耳机,满脑子的被绑架了被下药了被打了。
所以他现在该怎么办呢?这才聊了几句啊就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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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风站在街角的一棵梧桐树旁边。
他对着这个突然失声的耳机研究了很久发现它并没有坏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许乘月怎么一瞬间就没声音了?
信号问题?或者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被抢劫了?还是……被劫色了?!
他赶紧打了个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这个时间街上人已经不多了,酒吧里的人只进不出。他焦虑地绕着这棵树转了好几圈,安慰自己许教授并不是未成年少女。
可确实是他让许教授独自进去才造成了这些危机。
绕了十几圈树以后他决定,假如过十分钟还联系不上许教授,就冲进去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里面把他捞出来。
他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烦躁等待,天上月光清冷,地上喧嚣嘈杂。马路上一直有车开过,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靠在护栏上,吐得稀里哗啦。
突然屏幕亮起,徐法医来了个电话。
从这个时间看,应该是dna检验的结果出来了。
通常他们会拿目标血样和全市自有的dna库进行比对,并同时采集受害者周围人群的血样去比较。库里的血样覆盖范围不算广,远远不及整个市十分之一的人口,如果遇到外省流窜作案的,就只能去申请全国的dna库了。
电话那头很安静,徐远桥的语气谨慎得奇怪,仔细听还有纸张翻阅的声响。
“留在江洋车上的那块血迹,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不出所料,一张口就是这件事。
“比对出是谁了?”他问。
“市里的dna库样本比较大,我们就先比对了江家周围的人员。”
“你一定觉得难以相信。”电话那端的徐法医摊手,一脸疑惑。
“结果很奇怪吗?”
“嗯。”他犹豫很久才说:“我仔细检查了很多遍,最终确认——”
“现场受害者以外的血迹,是林想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