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被他压着,只觉得口中涌入一口苦涩的液体,她吐不出去只能被迫往下吞咽。待她咽下去,魏倾在她唇上厮磨一会,才沙哑着嗓子问:“这样还苦吗?”
霜落抿抿唇,望着对方水光泽泽的唇,嘴里是苦的,心头却漫上一股甜。她娇矜地说:“苦啊,还是很苦。”
“我去拿几颗蜜枣过来。”
魏倾起身要走,却被霜落拉住袖子,小姑娘娇滴滴地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你再喂我几口就不苦了。”然后抬头故作姿态:“像刚刚那样喂,好好伺候着。”
喂完一小碗药两个人都有些喘,霜落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后知后觉漫上一股子羞耻,埋进被子里不理人了。魏倾笑,待洗盥完毕熄灯上床,魏倾睡在了外侧。
霜落还记得他习惯睡里侧,自觉爬起来就要睡到外头。魏倾揽着腰把人压下,说:“不碍事,以后都这么睡,也省的明日一早我出宫吵醒你。”
霜落这才想起,明日就是九月初九了,“你要去多久?”
魏倾估算着时间,“大概半个月吧。这半个月你就在此处哪里也不要去,有什么事让下人去做。”
霜落疑惑:“浣衣局也不去吗?”
“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魏倾在她脖颈上香一口,“以后只有别人伺候你的份。”
霜落还是云里雾里的,她是觉得今日魏倾挺奇怪的,这座屋子也奇怪,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你是不是升官发财所以买了大房子?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真傻。”魏倾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快睡,喝了药不要多想。”
霜落也不想再想了,一想她就头疼。她刻意逃避忽视那些不寻常的地方,得过且过般告诉自己: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担心。经过三林那事魏倾的形象在霜落心里又高大了几分,功夫好手段多,在皇宫杀了人还能好端端的。
总结下来就一个字,牛!
那天他猩红着眼睛割人脖子的样子,霜落其实有点怕。但她努力说服自己,要不是阿吉自己早没命了,阿吉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杀了个大坏蛋而已。
霜落狗腿地靠过去,腿攀在魏倾身上:“阿吉吉,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我平日不好看吗?”
霜落摇头,“就是比平日都要好看。”但是哪里好看霜落说不出来,她笨,发着烧脑子还晕更想不明白了。想到明日的分别,霜落说:“明日一早我去送你吧。”
“不必。”魏倾帮她盖好被子,“卯时出发,你歇息吧。再相见时,希望你能一眼认出我。”
霜落莫名其妙:“你这副皮囊我日看夜看,岂会认不出。戴上我送你的锁命绳,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我的人。”
魏倾笑,与她十指相握:“这可是你说的,我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