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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此时,科赫夫人已推门而人,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她的声音有些激动,&ldo;雅克和昂德雷已经回法国去了,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真是太想他们了。&rdo;声音带着无限的无奈和凄凉,像是在怀念自己的亲人。吕西安对她已不怀戒心,反倒来安慰她。&ldo;

再让我给你检查一遍身体吧,我只有如此才能表达自己对你的……&ldo;她此时脸上泛起红晕,神情倒像一个初恋的少女。夜深以后,科赫夫人并没有离去,她利用即将被处理的牺牲品来满足自己的淫欲。经过反复的体检,科赫夫人终于发现,在她手心中,就存在一个安德雷阿所长所形容的最佳质量的皮肤,它就长在吕西安的躯体上。一夜,两夜,整整三夜云雨交欢。伊尔丝感到,他的性机能已经得到充分满足,明天该是取皮的最佳日期。况且,汉斯也该回家了。明天,对,就是明天。受检阅的囚犯大队刚一走出医生们的视野,科赫夫人几乎一溜小跑来到吕西安的住地。她面带眼泪,呜咽着说:&rdo;明天,他们要送你回法国,我可怎么办呀,真是又高兴又伤心……我送你到威玛,不,斯特拉丝堡,可千万别忘记我,你的德国姐姐……

&ldo;看着吕西安满脸愁容,难舍难分的样子,科赫夫人知道自己的演出成功了,于是趁热打铁地说道:&rdo;我还要最后为你服务一次,给你打一针壮阳针。我期待早早有一天,一位象鲜花那样美的法国姑娘坐在你身旁,接替我来照料你。&ldo;吕西安顺从地伸出左臂,&rdo;不,不在这个部位&ldo;,&rdo;那么在臀部?&ldo;;&rdo;也不是,我不忍。已在心爱的人皮上流下一个针孔,哪怕只有一个。&ldo;&rdo;你说该怎么办,听你的&ldo;;&rdo;

要选择一个隐秘的部位,最好是在两腿之间的那根磁棒上&ldo;,她越发神秘兮兮。&rdo;

你该是开玩笑吧,那会很痛的&ldo;。&rdo;我当然知道会有些痛,但你不愿意我们在一起时更欢乐、更美满、更尽兴吗?汉斯明天就要回来,我们同床享乐的日子只有今宵一次了。&ldo;她从后面搂住吕西安的双肩,把脸贴在小伙子的头上,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rdo;哎,也难怪你,法国少年怎么能了解我们德国女人对恋人那颗炽热的心。在古代日耳曼,每逢一个姑娘同情郎吻别,她就会取下头上的别针,在爱人的哪个地方轻轻刺一下。这样,她每天都会梦见依偎在情人的怀抱中。另外,我会怀着最炽热的爱心,选最细的针头,用最轻盈的动作,……我能忍心让你遭受痛苦吗?

&ldo;。深受感动的吕西安,激情地吻了一下情深意长的德国姐姐,随即顺从地躺在手术台上,听任科赫夫人进行寓意深远的注射。科赫夫人则强行抑制住内心的狂喜,为自己巧妙的长篇大论的超级谎话而赞叹。针头并没有轻轻刺进去,而是一下子刺进很深。&rdo;痛&ldo;吕西安禁不住喊起来。&rdo;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ldo;注射伴随着吕西安额上滴下的颗颗汗珠终告结束。注射器一放下,科赫夫人接着就给吕西安周身按摩,怕的是他痛得四下挣扎,损坏了皮质。小伙子还没有完全断气,女医生已开始切割开他的皮。她还喃喃地说&rdo;亲爱的,你放心,我决不把你的皮送礼,决不送给任何人,永远留在自己枕头旁边。&ldo;此后,科赫夫人至少又给上百个小伙子&rdo;检查身体、作手术&ldo;,其中像吕西安这样的上乘货色就有七八个。他们的人皮制成了不计其数的工艺品,仅仅美军接管布亨瓦尔特集中营时,就发现了两大箩筐。

公诉人刚刚宣读完伊尔丝的罪恶案情,旁听席上已是一片沸腾,&ldo;绞死人皮夫人,&rdo;&ldo;打死这条毒蛇&rdo;,口号声此起彼落。但是,当时已是1947年,美国占领当局已经不再对纳粹战犯满怀仇恨,他们更害怕布尔什维克在欧洲崛起。因而,纳粹战犯往往倒成了可借助力量。法庭匆匆结案,判她终身监禁。在狱中,伊尔丝并不思悔过。她觉得应当趁着尚未人老珠黄之时,充分利用自己的美貌。她对看押她的美军少尉频频出击,像当年勾引吕西安那般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他拉下水,并同少尉生下私生子乌伟。接着,她便借哺乳之机要求美国占领当局实行减刑。驻德美军总司令克莱将军也实在大慈大悲,竟批准将她改判无罪释放。不过,克莱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一个抗议美国占领当局包庇纳粹战犯的浪潮顿时波及全欧,克莱将军释放&ldo;人皮夫人&rdo;成为千夫所指的话题。无奈之下,美国军管当局只得将&ldo;人皮夫人&rdo;重新收监,维持终身监禁的判决。这一回,&ldo;人皮夫人&rdo;可真是无计可施了,一天天茶饭无心,听任脸上皱纹徒增。进入60年代,一个追捕纳粹逃犯的高潮在全球兴起,大屠杀的主要刽子手艾希曼,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免落人法网。杀人医生门格尔在正义力量缉捕下,有如没头苍蝇,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伊尔丝闻知,实感万箭穿心,精神支柱开始崩溃,一心只求早早同16年前死去的夫君在阴曹地府相聚。一个秋雨连绵之夜,她写完给乌伟和其他于女的遗书,悄悄地用皮带作成一个绞索悬在房梁之上,又搬来凳子,站在上面。人到死时真想活,她几次把脖子伸进绞索,又不甘心地钻出来。忽然,她眼前一亮,仿佛出现了数百个身刺花纹的小伙子。他们揪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啐吐沫,骂她是&ldo;阴险狠毒的荡妇&rdo;,&ldo;杀人不见血的恶魔&rdo;,并向她索命。太可怕了,她只得再次钻人绞索中,又用力踢倒了凳子。此时是1967年9月1日后半夜。,精神支柱开始崩溃,一心只求早早同16年前死去的夫君在阴曹地府相聚。一个秋雨连绵之夜,她写完给乌伟和其他于女的遗书,悄悄地用皮带作成一个绞索悬在房梁之上,又搬来凳子,站在上面。人到死时真想活,她几次把脖子伸进绞索,又不甘心地钻出来。忽然,她眼前一亮,仿佛出现了数百个身刺花纹的小伙子。他们揪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啐吐沫,骂她是&ldo;阴险狠毒的荡妇&rdo;,&ldo;杀人不见血的恶魔&rdo;,并向她索命。太可怕了,她只得再次钻人绞索中,又用力踢倒了凳子。此时是1967年9月1日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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