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腰有些酸,小腹闷闷地难受,丛夏预感不太好,想着应该也没有这么倒霉,便躺下强忍了一会出了一额头的冷汗,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应该是没睡多久,可再醒来下床的时候,丛夏一眼就瞥见了蓝色的床单上落了一块血迹。
丛夏赶紧低头,发现自己的白短裙的下摆也弄脏了。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巧的是,周嘉誉这时候敲门进来,肯定是瞒不下去了,总不能弄脏了人家的床单还跑掉吧。
“那个我把你床单弄脏了,我来洗一下吧。”丛夏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一样,说话声小的像蚊子。
周嘉誉看了一眼床单,血迹倒是很小一片,没有在意,“没事,一会我来洗。”说着弯腰去撤脏了的床单。
“哎,我来,你别碰,脏的。”丛夏赶紧去拦着,怎奈何周嘉誉还是动手撤了下来。
裙子脏了,班是来不及上了,周嘉誉拿了一件最大码的白色短袖给她。
“我去下楼帮你买点卫生用品和红糖吧。”周嘉誉倒是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完全没有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
和少年时手忙脚乱,焖银耳红枣都不会完全不一样。周嘉誉准确无误地买了丛夏以前大学时候最经常用的卫生用品牌子,丛夏在卫生间处理了半天,扭捏着穿着他的白色短袖出来的时候,他也已经用红糖煮了鸡蛋,好泡了一杯热的红枣水。
白色短袖再大,也仅仅是件上衣。
丛夏穿在身上不合身倒是次要的,白花花的长腿搂在外面才是最要命的。就站在离周嘉誉不远的厨房门口,怯生生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过来,把这喝了。”
周嘉誉赶紧收回目光,生怕自己会想偏了。
研究所那边请了假,丛夏乖乖地喝了红糖和红枣水,虽然腹痛稍微缓解一些,但还是难受得直不起腰来,蜷缩成一团,扶着桌面根本装不下去若无其事。
周嘉誉皱了皱眉,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明明上学的时候也没疼得这么厉害啊。
“要不要躺下休息会。”周嘉誉口气很温柔。
丛夏捂着肚子,本来还想嘴硬一下,但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她眼泪都快要下来了。
周嘉誉很自然地将丛夏横抱起来。
主卧已经换了新的床单,周嘉誉轻轻地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还塞了热乎乎的暖水袋进去。
“你去忙吧,我没事,躺一会就好。”
脸色都白了,丛夏裹在厚重的被子下就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样,柔弱单薄。
周嘉誉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伸手摸了摸,盖在了丛夏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
和大学时候一样,偶尔他们周末约出去玩赶上丛夏生理期,玩了一天晚上住在外面的时候总会有些不舒服。周嘉誉就会哄着她少吃止疼药,抱着她给她揉肚子。
丛夏捏了捏被单,疼得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像是要哭了一样,周嘉誉瞧见了,心也跟着闷闷的不舒服,很低声地去哄。
一切举动都那么自然又顺理成章。
即使因为时间隔得太久有些略微生涩,但那份踏实的熟悉感让两个人完全拒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