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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ldo;于是，&rdo;他问，&ldo;那女的打定主意上车了?&rdo;

&ldo;是的，男的帮她关了车门，自己也上了司机座。这时我就走开了。&rdo;

&ldo;没看到他们往哪儿开?&rdo;

&ldo;没看到。&rdo;

&ldo;一路上，你有没有印象：他们认为有人在后面追赶?&rdo;

&ldo;当然。他老是探出身子，往后面张望。&rdo;

&ldo;那女的没有叫?&rdo;

&ldo;没有。&rdo;

&ldo;你还认得出那男的吗?&rdo;

&ldo;认不出。肯定认不出。在凡尔赛时，正是夜里。今早，我又离得很远，看不清楚。再说，事情很怪。昨夜第一眼见到时，他显得很高大，到今天早上，又完全变了，又矮又小，好像一个切成了两个。这事我一点也不明白。&rdo;

堂路易思索了一会，觉得该问的都问了。再说，有一辆马车正朝分岔口快步跑来。后面还有两辆，成群结队的农民也走近了。必须赶快结束。

他对司机说：

&ldo;看得出，你想叫喊。伙计，不要出声。否则是干傻事。拿着，这是一千法郎。你若乱说，我决不会放过你。听我的话不会吃亏的……&rdo;

他回身朝达瓦纳走来。飞机开始阻塞交通了。他问达瓦纳：

&ldo;能飞吗?&rdo;

&ldo;听您吩咐。去哪儿?&rdo;

堂路易没有注意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摊开地图，看着纵横交错的公路网，又想到有无数隐蔽的处所，凶手可以把弗洛朗斯劫去躲藏，心里就有些焦急。不过只一会儿他就镇定下来，不愿再犹豫，甚至也不愿意思考。他只希望，不靠探寻任何形迹，也不靠无用的思考，就凭那在人生的关键时刻总是给他指明道路的神奇直觉，一下就知道凶手的去处。

而他为了顾全面子也要立即回答达瓦纳的话，并且让达瓦纳觉得，那两个人的失踪难不住他。

他两眼盯着地图，将一根指头点着巴黎，另一根指头点着芒斯，甚至还没有寻思凶手为什么选择巴黎‐‐芒斯‐‐昂热方向，他就恍然大悟了……一个城市的名字出现在他脑海里，真相像一道闪电，唰地一下迸发出来。阿朗松!记忆中的事情给他照明，他立即深入谜团的深处。

他说道：

&ldo;去哪儿?折回去。&rdo;

&ldo;没有方向吗?&rdo;

&ldo;阿朗松。&rdo;

&ldo;行。&rdo;达瓦纳说，&ldo;叫人帮我推一下。那边有一块田，起飞不会很难的。&rdo;

堂路易和几个人帮他推，起飞准备很快就绪，达瓦纳检查了一下发动机，发现它运转正常。

这时，一辆马力强大的鱼雷形敞篷汽车，像一头狂怒的畜生，一路鸣着汽笛，从昂热方向开过来，猛一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