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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在场的人都觉得恐慌，有的按铃唤人，有的开门叫人来救。

&ldo;医生!……&rdo;总监吩咐道，&ldo;快请医生……还有教士……不能让他……&rdo;

堂路易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ldo;没有用了，&rdo;他说，&ldo;不如尽量利用这最后的几分钟……总监先生，您允许吗?……&rdo;

他朝垂死的人俯下（禁止），把那摇摇晃晃的头靠在椅背上，十分温柔地问：

&ldo;韦罗，是总监在和您说话哩。我们想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事。您听见了吗，韦罗?要是听见了，就闭上眼皮。&rdo;

韦罗的眼皮果然合上了。可这是不是偶然的呢?堂路易继续问：

&ldo;我们知道，您已经找到了罗素姐妹的后人，就是这后人中的两个人面临着被杀的危险。……这第二次谋杀就要在今夜发生。可我们不知道这几个继承人的姓名，他们肯定不姓罗素。您得告诉我们。请听我说：您在记事簿上写了三个字母，像是fan……我没弄错吧?这是不是一个姓名的开头呢?后面是什么字母呢?……是b?还是c?&rdo;

可是侦探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示。他的头重重地垂到胸前，发出两三声粗重的喘息，紧接着全身一颤，就不动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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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濒危的人

这悲惨的一幕这么快就过去了。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好一会儿都没定下神来。公证人划了个十字，跪下来祷告。总监喃喃说道：

&ldo;可怜的韦罗……一个诚实正派的人，恪尽职守……他不去看病，来到这里，就是希望说出秘密……谁知道呢?他要是去看病，也许还有救呢……可怜的韦罗……唉……&rdo;

堂路易问：&ldo;他结婚了吗?有孩子吗?&rdo;

总监道：&ldo;有一妻三子。&rdo;

堂路易说：&ldo;让我来负担他们的生活吧。&rdo;

这时，有人领来一个医生。总监命令把尸体移到隔壁房问。佩雷纳把医生拉到一旁，说：

&ldo;韦罗无疑是中毒死的。您查看他手腕，会发现一个针眼，周围有烧灼的痕迹。&rdo;

&ldo;是在那儿刺的吗?&rdo;

&ldo;是的。是用别针或笔尖刺的。但刺得不怎么厉害。因为他过了几小时才死。&rdo;

勤杂人员这时把尸体移走了。室内只剩下总监请来的五位客人。

美国使馆秘书和秘鲁使馆专员觉得留下来起不了作用，便向佩雷纳说了几句恭维话，告辞走了。

德&iddot;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同老部下亲热地握过手，也回去了。公证人和佩雷纳讲好交付遗产的日期，正要离开，总监急急忙忙走进来，说：

&ldo;啊!堂路易&iddot;佩雷纳，您还没有走……太好了!……我想起一件事。您刚才说，在记事簿上认出三个字母，果真是fan吗?&rdo;

&ldo;总监先生，我认为是的。您看，这不是f、a、u三个字母吗?您看f是大写，我想这是一个名字的第一个字母。&rdo;

&ldo;的确……的确……说来奇怪，这些字母，正好是……来，我们来验证验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