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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门铃响了，杰妮丝去开了门。身穿雪白制服的海军少将，脸上冒着热汗，在他们的父亲陪同下，走到阳台上，两兄弟顿时一骨碌跳起身。

&ldo;拜伦！&rdo;帕格一把抓住儿子的手，父子俩拥抱了。&ldo;呃，将军，这就是我的潜艇兵。从感恩节以来，我还没见过他呢。&rdo;

&ldo;我那潜艇兵可乘着&lso;坦博尔号&rso;出海去了。&rdo;斯普鲁恩斯用块折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抹抹红彤彤的脸。&ldo;出猎结果如何，中尉？&rdo;

&ldo;已证实有两艘击沉，将军。一万一千吨。&rdo;

维克多-亨利的眼睛里喜气洋洋。斯普鲁恩斯露出笑容。&ldo;真的吗？你们可胜过了&lso;坦博尔号&rso;。马克十四型鱼雷怎么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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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6节油箱上有个窟窿字数: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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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糟透了，将军。真是丢脸。我们艇长连中三元全靠触发雷管。虽然违反命令，倒是有发必中。&rdo;

帕格一听儿子的回答如此冒失放肆，喜意顿消。&ldo;勃拉尼，鱼雷打不中往往禁不住怪雷管不好。&rdo;

&ldo;抱歉，爹。我知道你跟磁性雷管装置那事有关系。&rdo;在和平时期，维克多-亨利曾经收到过一封表彰他对这工作成就的信。&ldo;我只能跟你说一句，生产过程中就出毛病啦。即使用上触发雷管，马克十四型鱼雷还是照样不行。太平洋潜艇部队所有的艇长都竭力反对，可是军械局就是不听。真叫人讨厌。说真的，航行五千英里去进行鱼雷袭击，结果鱼雷命中目标只发出笃的一声。&rdo;

斯普鲁恩斯发表意见说：&ldo;我儿子对这事说的也一样，尼米兹海军上将已经向军械局提出这问题了。&rdo;帕格听了才放下心来。斯普鲁恩斯从杰妮丝手里接过一杯冰镇红茶，又回过头对华伦说：&ldo;顺便再问一句，上尉，无畏式飞机的航程是多少？&rdo;

&ldo;我们往往是用小时来计算的，将军。飞行时间约莫是三个半小时。&rdo;

海军少将的脸色有点神思恍惚。&ldo;你们设计时规定的航程是七百五十英里。&rdo;

华伦尖刻地笑了笑。&ldo;阁下，光是编队就耗上不少汽油。等飞到目标上空，燃料已经用光了，就像油箱上有个窟窿似的。我们多半飞到两百英里外的目标就回不来。&rdo;

&ldo;那么战斗机和鱼雷轰炸机呢？&rdo;斯普鲁恩斯一边喝茶，一边问，&ldo;同样速度和同样航程吗？&rdo;

&ldo;差不多，阁下。&rdo;华伦听了这些问题莫名其妙，但没流露出来，活泼地回答说，&ldo;不过tbd鱼雷轰炸机速度要慢得多。&rdo;

&ldo;好！&rdo;斯普鲁恩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ldo;真解渴，杰妮丝。我现在可要下山去了。&rdo;

大家听了个个肃立。帕格说：&ldo;将军，可以叫孩子开车送您回去。&rdo;

&ldo;为什么？&rdo;

&ldo;如果您有急事的话，阁下。&rdo;

&ldo;用不着。&rdo;斯普鲁恩斯出去时，招手叫帕格跟着他。他关上前门，歇了口气，在晌午的太阳底下眯着眼看着维克多-亨利。他如今戴上了雪白的大盖帽，神色看上去严肃得多。&ldo;你那两个孩子性格虽然不同，倒是块料啊。&rdo;

&ldo;拜伦说话应该有个分寸。&rdo;

&ldo;据我所知，潜艇兵都是个人主义者。好在他们俩都回来了。你尽量陪他们就是了。&rdo;

&ldo;将军，我舰上要办的事多得很呢。&rdo;

斯普鲁恩斯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ldo;亨利，这件事只对你一个人说。日本人打算向东方大举进犯。他们已经出海了。他们的目的是夺取中途岛。离夏威夷一千英里的地方有个日本人的基地怎么行？所以尼米兹海军上将要把我们一切力量都派到那里。我们即将打一场这次大战中规模最大的仗。&rdo;

帕格听了这番叫人目瞪口呆的话，琢磨着想找一句合式的答话，听来既不像失败主义者，也不大惊小怪或虚张声势，更不愚蠢可笑。&ldo;大黄蜂号&rdo;、&ldo;企业号&rdo;，可能加上那艘补好漏洞的&ldo;约克敦号&rdo;，以及他们那数量不足的护航舰艇来对付日本人的大舰队！人家至少有八艘航空母舰，也许有十艘战列舰，天知道还有多少艘巡洋舰、驱逐舰和潜艇！作为一个舰队实力的问题来说，实在相差太悬殊了，在和平时期，随便哪个演习裁判都不会提出这样双方实力悬殊的习题来作演习。他不由声音嘶哑地脱口而出：&ldo;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您不愿回到陆地上去工作。&rdo;

&ldo;我眼前还不会回去。&rdo;说时眼神镇静，目光炯炯，这副神色维克多-亨利永远也忘不了。&ldo;海尔赛海军中将上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医院去了。不巧他皮肤病发作，不能参加这场战役。他向尼米兹海军上将推荐我指挥第十六特混舰队，所以今天下午我就要把我的行李用具搬到海尔赛的旗舰上去了。要等这场战役结束后，我才到新的岗位去上任。&rdo;

这句话就像起先泄露战役一样叫他听得目瞪口呆。斯普鲁恩斯，不是飞行员出身，居然指挥&ldo;企业号&rdo;和&ldo;大黄蜂号&rdo;投入战斗！帕格竭力保持一种平稳的声调问：&ldo;这么说，情报是当真完全可靠的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