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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别过来！再走近我就砍了你，我可是说到做到的！&rdo;今野紧张得心都快提到噪子眼了。

&ldo;看来你太饶舌了，我就让你学会回答重要问题吧！&rdo;朝仓说罢就用左脚向今野踢去。

今野不顾一切地向朝仓的左脚劈去，朝仓立刻缩回左腿，飞起右脚把令野的手腕踢断了。

匕首飞了出去，朝仓的右脚接着踢在了今野的下巴须上，把今野的下巴骨也给踢碎了。朝仓迅速拾起匕首。全部动作一气呵成，横倒在地的今野一边吐着断牙和血水，一边呻吟着。朝仓左手抓住今野的头发让他坐起来，用刀尖抵住他的喉头。

&ldo;我可警告你，我不想跟你演武打片，要是决意杀你就决不宽容。&rdo;朝仓的声音是平静的，但平静中却透着坚定、果敢，这比那种空洞的威吓要可怕得多。

今野的眼睛发狂似地翻了起来。全身急剧地颤抖着，顺着下巴往下滴的鲜血落在抵住喉咙的匕首上，溅起小小的血珠。

&ldo;别，别这样，我就按你说的做……饶了我吧，老娘要是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rdo;今野拼命哀求。

&ldo;老娘？真是笑话，你要是死了，她不谢我做了件好事才怪呢！&rdo;

&ldo;求求您了！&rdo;今野的脸颊上眼泪和血水湖成了一片。

&ldo;那好，现在就回答我的问题，我想和海神组的组长会会。&rdo;

&ldo;要是去事务所，就……&rdo;

&ldo;混帐！这样就犯不着来问你了。我要的是两个人单独会面，是在能以平等身份对话的地方&rdo;朝仓接着说，&ldo;我声明一下，我跟海神组可是无怨无仇的。跟组长会面，是想商量买卖上的事。你们两个小子这样干，我自然只能以牙还牙了。&rdo;

知道捡了条命的今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艰难地喘了一阵以后低声说，&ldo;你说的买卖，是药的事吧？&rdo;

&ldo;当然是。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rdo;

&ldo;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这种小嚼罗是不可能晓得这么多的，就是见见组长的面，一个月也只有一两次。&rdo;今野讨好地说道。看来是实话。他吐了一口混着血块的唾沫，接着说道：&ldo;这种事，请您问那些当头儿的，过一会儿有个头目洪口大哥要到这里来巡视。他要是来了，我就装着昏死过去的样子，请您帮我掩盖到底，拜托了。不要说我讲了什么，不然日后我是要吃大苦头的。当然，您要是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什么都告诉你。&rdo;

&ldo;ok，我保证那么海神组是用什么方法从美国水兵老爷那里

买进毒品的？&rdo;朝仓问道。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一尊雕像似的。

&ldo;知道得不十分详细。不过听那班水兵说，只要到&lso;道明各夜总会&rso;，在柜台边坐下。就能换到钞票。&rdo;今野说得很快。

&ldo;就这些吗？&rdo;朝仓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ldo;此外……&rdo;今野刚说了一半，把头转向巷口那边。脸上突然显出极度恐慌的表情。

朝仓见状迅速伏倒在地，把匕首丢开，从裤带上拔出三十八口径的自动手枪。这时，从巷口方向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好象是交叉射击，不仅有手枪，还有自动轻火器的扫射声。是z式卡宾枪的全自动速射声。

巷子中部有个拐角，坐在拐角边上的今野头部在这一刹那之间突然开了花，只剩下下鄂部分被炸飞的头盖骨夹着血块滚落到巷子的围墙下。

枪手看来是在巷口，与朝仓恰成了一个死角。那个端自动火器的枪手也无法打中朝仓。

巷口的枪声马上就停止了。接着，响起了一阵汽车开动时加速器的急速运转声和刺耳的车胎摩擦声，还夹杂着象炸了锅似的美国水兵的叫嚷声。

朝仓往巷子深处跑去，边跑边打开了手枪保险，他感到脸颊上有暖乎乎的东西，用左手摸了摸，手套染上了一片血迹。大概是溅上了被打得血肉横飞的今野的血。朝仓用手帕擦去脸上的血迹，巷子又转了个弯。他把手枪端在腰间，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转过了拐角。

巷子的出口就在眼前了，可以看得见横在巷口的街道。也许是不想与这件枪击事件有牵连，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大概都逃进店铺里去了。

朝仓把握着手枪的右手插进风衣口袋，猛地窜出了小巷没有人向他开枪，也没听到有警车警笛的狂叫声。

他竖起风衣领子遮住脸面，跑着穿过了空无一人、两旁全是卡巴列酒吧的横街。不过他感到在墨镜下，双颊有点发胀。他没料到海神组的反应竟是如此迅速而鲁莽。不过，这只是为了灭一个望风的小流氓之口而己。

朝仓从横街拐进一条胡同，然后又穿过一条横街，来到一条狭窄的马路上，他到这里后就把惹眼的墨镜摘了下来，放慢了步子，用通常的速度往前走。大概离枪击现场比较远了，在这条街上已听不见淹没在噪杂声中的卡宾枪枪声了，情况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次没从国铁车站一带经过，面是朝相反方向的京急线横须贺中央站台走的。这时响起了警车的警报器的狂叫声。不过谁也没去注意朝仓。如果说有人叮他的话，那就是几个女子的灼热的眼光。

他经过绿屋百货商店，来到中央车站一带时，就感到基地区的气氛已一扫而尽。代之以日本人的街道了。一派无甚特色的中等城市的平凡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