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回到了自己的桌边。朝仓轻轻点了点头。
朝仓和同事们起出了大楼,向地铁京桥站走去。与往常一样,朝仓旁边还有同事石田和汤泽。
&ldo;刚才你被总经理叫去了吧?是什么事啊?&rdo;在等电车的月台上,石田忍不住问道。
&ldo;对,说给我们听听。&rdo;汤泽伸了一下舌头。
&ldo;没什么大不了的。&rdo;朝仓苦笑了一下。
&ldo;别卖关子了。&rdo;石田固执地说。
&ldo;没什么,只是最近偶然间得知,总经理在军队时上司就是我死了的父亲。家父对当时是新兵的总经理很是关照,所以总经理到现在还很感恩。总经理说,现在家父已经死了,但至少他要报恩于我。我实在为总经理那出色的为人所折眼,但我好像反而有种很难堪的感觉。&rdo;
朝仓顺口编了个童话般的故事。以前他曾在公司报上读到过总经理曾经当过兵的故事。要是能让石田他们信以为真,在公司里传扬此事,那么,朝仓以后的飞黄腾达也就很容易为一般人理解了。
石田和汤泽听后长叹了口气。嫉妒得脸都歪了,说:&ldo;怪不得我们那个很会拍马屁的副处长这回拍上你啦!&rdo;
&ldo;他妈的,我怎么就没这个好父亲呢,我父亲一到部队就得了心脏病。被迫退出行伍了。&rdo;汤泽说罢,又慌忙对朝仓说:&ldo;请千万别把这话跟副处长说。拜托了。&rdo;
&ldo;我们保证为你将来的高升摇旗呐喊,我们的事情请在总经理面前多多美言哪。&rdo;石田说罢向朝仓低下头鞠了一躬。
&ldo;这真折杀我不,快别这样。&rdo;朝仓故意傲慢地拖着声音道。
地铁电车发着轰隆声开进了月台。他们赶紧上了车。里面已经很挤了。车子到达下一站银座四丁目时,朝仓对两位同事道&ldo;我要去看个老朋友,失陪了。&rdo;
说着用坚实的肩膀挤开乘客,下了月台。走上地面,他便沿着正在翻修的马路,向京桥走去。
新东洋工业大楼的内外已经很静了。偶尔从一两个还在加班的房间里漏出些灯光,但挂着窗帘的七楼东和油脂的干部会议室的百叶窗现在还是一片漆黑。
朝仓乘电梯到了七楼。
跟昨天一样,七楼的走廊里,站着四五个纠察队员,此时他们仿佛像供欣赏的蜡像似的一动不动地站着。所不同的是除了他们外还站着金子。朝仓一出电梯。那些人便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ldo;等一下!&rdo;金子叫住了纠察队员。
&ldo;你可来了。请,请进!&rdo;金子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ldo;让您久等了。&rdo;
朝仓微微点了点头。纠察队员们一个又一个都毫无表情地回到刚才站的地方去了。会议室的内侧放着一排屏风,宽大的房间用帘幕隔成了两半。一进房间,朝仓就装做从里面的衣袋里取香烟的样子,打开了放在西装内口里的小录音机。
那帘幕很薄,外间放有两张桌子,靠近帘幕的那张桌子上放着一台聚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