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林家大闹了一顿,置气来到海城,阴差阳错下遇到了巩烟,对方念在旧情,就让她在这里住下了。后来不知怎的就产生了不该想的念头,也许是对那个家失望透顶,亦或者把巩烟当作她的救赎与信仰。
再后来,她知道了花曼依这个女子的存在,也知道她对巩烟不一般。
巩烟看着雨势,并未回她话。
林婉仪又道,“来海城之前,我听闻你风海的人都喊你巩妈,无论年长的还是年幼的,都这么喊你,你也与她们谈笑,便以为是亲近你的法子,傻傻喊了你几天‘巩妈’。”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继续喊下去,我不在意。”巩烟说。
林婉仪不太满意她这个回答,但是她又不敢多说什么,“可是……”
这时候楼梯走上来福伯,风急火燎说,“夫人,曼依小姐在大门外站了一个钟,淋雨淋倒了!”
林婉仪脸色微微变,就看到巩烟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松口让人把她背回来,叫来医生给她诊断。
花曼依醒来时已经是晚上,迷迷糊糊喝了点粥,又睡过去,嘴里小声哭喊着,“巩妈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翌日,雨疏风骤,阴天持续一整天。
花曼依从床上醒来,见到熟悉的房间,晓得这是在巩妈的别墅里,但是却不是在卧室,她心凉了几分,起身打算出去,却在经过卧室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里面接电话。
“她发现你了?”是巩烟在接电话,神情凝重。
花曼依靠近门缝,小心翼翼听着,可惜她听不到电话筒里的声音。
“你别着急,江吟,当初那件事书兰说她知道错了……”
江吟二字传入耳中,花曼依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那般,久久不能回神,江……江吟原来并没有丧生么……
“谁在外面?!”突然一声呵斥,把花曼依吓了一跳,跌进房里,猝不及防和巩烟对上视线。
“我……巩妈……”花曼依脑海里还在为江吟没死这件事感到震惊。
“几天没见就学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花曼依,你出息了。”巩烟把电话挂断,脸色沉下来讥讽,“病好了就滚回你的地方,别再在我面前晃。”
“那江吟呢!”花曼依再也受不了她嘲讽,忍着酸涩吼起来,“你为什么就偏偏对江吟那么好?!你是不是喜欢她?!”
江吟在世时她处处维护她,到哪都带着她,上次是咖啡馆和江吟接吻,这次又是护她火海逃生,瞒天过海,她对她就那么重要么?!
巩烟愕然,紧接着皱眉,“关你何事!花曼依,我说过你我再无关系,别在出现在我眼前。”
“我就不!”花曼依看到她撇过脸,一副不想见自己的神情,情绪顿时刹不住,汹涌袭来,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反手把门关上,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