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夫人,我冒昧问一句啊,听说你还没结婚这是不是真的?”三姨太不太懂商场上的门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要是成了,指不定这巩夫人还得谢谢自己呢。
巩烟嗯了一声。
三姨太眼里顿时一亮,“巩夫人,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花曼依低着眉眼看牌,听到这话捏紧一个麻将。
“三姨太有心了,不过我巩烟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白板。”巩烟眼神没给一个,指尖一摸,出个白板。
三姨太讪讪住了嘴,不再说话,轮了几圈后,就听到对面的花曼依淡声说了两字“自摸”,三姨太从抽屉拿出钱钞递过去,心里叹气,这一件件不顺心的事怎么接二连三地来?
天色渐晚,牌打完了,花曼依从王公馆出来,准备叫黄包车,巩妈站在她身旁,问,“要回去了吗?正好顺路,坐我车吧。”
“不用了,巩妈,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叫个黄包车就行。”花曼依婉拒。
巩烟转过身体面对她,“我也没别的事做,要不我陪你?”
花曼依就不解了,眼皮子一掀,抬眸看她,“巩妈,你今天怎么了?”
放水放得明目张胆也就算了,好端端又说陪她,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高兴得不得了,甚至还幻想那些不该有的。
可是,她看清了现实,她们不可能有什么。
“花曼依,你想多了。”面子频频被拂,女人忽然就冷下脸,“既然你不想,直说就是。”
花曼依看着巩妈这幅冷面冷眼的样子,这才是她正常的模样,放下心来,“嗯,我不想,我先走了,巩妈路上小心。”
巩烟:“……”
花曼依坐黄包车离开了,王公馆面前只剩下巩烟一人,以及一旁的福伯。
福伯好半天才听到问话。
“我不就是拆了个浴缸?用得着这么给我脸色看?”巩烟深闭眼,生生气笑,“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大得很。”
打牌给她放水又不领情,这顺路的车她又不搭,从南城回来一趟,面上熟络,私下这拒绝那拒绝,她还以为人给换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巩烟凝眉。
福伯斟酌措辞,“兴许曼依小姐经历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才会让她在性情上……有些许变化。”
“她能有什么打击——”
尾音突然止住,巩烟想到那天在南城咖啡馆的偶遇,当时花曼依是遇上了什么才会有求于陆念陆宇两人,那时候她还在卫生间问她要不要帮忙,花曼依一直在拒绝自己,她巩烟也是有脾气的,接二连三的拒绝,怎么可能还管她,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她做不来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