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她回去。”
“不行,万一再次发病呢?病毒在每个人的体内反应都不一样的,而且很容易扩散。你不要感情用事,带回去只会害了她。”
“我不信有什么病毒,她都没和外界接触过,也没有什么感染源。”
“即使她没有接触感染源,病毒是可以通过呼吸或者血液传染的,很多的途径。奕凉夏的病症这么突然,如果是有人故意做的呢?”
秦时无意说了一句,却好似惊醒了梦中人,奕轻城和他对看看,各自沉思起来。
“如果真是人为的,那我更要带她回去。”他坚定的说,“引蛇出洞,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好吧,谁让你是我未来姐夫呢,有需要的尽管说。”秦时被他瞪了一眼,干笑着缩了缩脖子。
“你另外一条腿是嫌舒服了,看来也得瘸了才痛快。”奕轻城淡淡的看了看他的膝盖。
“哼,那是我大意。话说回来,你要那盘录像带干嘛?孟春语已经在你老头子的掌握之中,要套出她的话来还不简单吗?平白无故的和我争,搞得两个人都受伤。”
“你们姓秦的,明着不来暗地里也在找录像带,诡异的是你们吧。”
秦时未置可否,两手一摊,“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不过要那盘录像带的人越来越多,光靠你一个人,实在难以抗衡。
我们可以合作,我帮你找录像带,你安心娶我的姐姐。”
“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参与。要找,各凭本事。”奕轻城下了逐客令,“你实在想帮忙,盯着奕柔柔,别让她耍什么花样。”
“得,被你打瘸了还得替你跑腿。”秦时拄着拐杖,认命的先离开。病房里凉夏还在昏睡,奕轻城进去时她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手臂当作枕头让怀中熟睡的女人安稳的枕着,他只要稍微低下头能看到她天真无邪的睡脸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他用唇做梳轻吻着她散落在额头两边的碎发,爱怜不已。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单单对她这么迷恋。
一想起刚才她痛苦的样子,奕轻城眼里幽幽闪着怒火,他很久没有这种杀之而后快的**了。若是失去她,就算毁了全世界,他也在所不惜。
“醒了?”
凉夏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这是……医院?”
“是啊,醒了就好。”奕轻城吻完了她的额发,又用自己挺直的鼻梁去摩擦她的脸。
“我怎么不记得为什么来医院了,”她痛苦的摇摇头,“好像还在梦里,好辛苦。”
“没什么大事情,你贫血晕过去了。”不自觉的将怀中的女人搂紧,他的笑容之中忽然掺杂了几许惆怅。
“人生共有七种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每说一字,修长的手指就绕着女人的发丝打一个转。
到了最后,乌黑的青丝紧紧缠绕在男人修长的手指上,象征了某种命运的牵连。
“求不得,求不得……”
他薄唇嗫嚅着,疲倦的脸上呈现出一片深邃的平静。细长的眼眸
慵懒的眯着,宛如一只吃饱喝足了的豹子。那神情明明是惬意的,悠闲的,却又在更深层的地方隐藏了不知名的危险。
漂亮的东西总是危险的,就像是绝世工匠打造出来的刀刃。虽然如白雪般纯洁耀眼,可当它染上绯红的鲜血之时,犀利的光芒便会将罪恶一一呈现。
“我绝对不会容许你变成我的求、不、得。”他像宣誓一般,目光深邃,“天下那么大,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东西。我不信什么求不得,荒谬。”
凉夏有点害怕这样的奕轻城,他的话语回荡在病房内,就好像从闭塞逼仄的黑暗之中引伸出灿烂的火光。属于他的细碎之吻雨点般的落下,
带着他不安。
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柠檬香气让她陷入迷醉,也令她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更加困惑。她缓缓摇摇头,将身体更紧地贴向他。
“我好像没有贫血,以前体检都好好的。居然会晕过去,身体这么差了吗?”
“调理下就好了,”他看着她失神的黑眸,低头细密地吻住她的唇。她闭着眼承受着,像雨露一样撒在她面颊唇间,细腻温柔,仿佛暴风过后突然转晴的小雨。
凉夏在家待了两天无聊透顶,怎么都不肯了。趁着奕轻城上班,偷偷跑到了店里。
刘晓梅正好从靖靖的办公室里出来,红通通的眼睛好像才哭过。看到她招呼都没打,低着头匆匆离去。
“怎么了?”
“和同事吵架,别人说话不中听,她竟然和人动起了手。女孩子家家的,说她几句还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