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师傅,你怎么了?”
“没什么,人老了,特别容易感伤。你爷爷不是住院了吗,他身体也不好,我们上了岁数,哪还有时间再去浪费。”
凉夏隐约觉得不安,又说不上来。离开时杜若兰在书房练戏,一字一句,就好像小时候教她那样,近的如同昨天的事情。
“当我心如月,窗外的风轮回谁的歌?在逝去的江水中,浸泡一个美丽的传说。能让滚滚红尘中的人儿,洗尽铅华呈素姿。”
多年以后,当凉夏再度回到兰苑,望着书房里杜若兰的题词,哭的不能自已。她那时才体会到,师傅无边无际的孤独和遗憾。
其实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一所理想的房子,有明亮的落地窗。还有一个散发着好闻气味的书房,还有,最爱的那个人。
年假很快结束。初八上班,李宗奎给每个人派了两百元的红包,讨个吉兆。凉夏进办公室抬头时看到了苏羽,她顿住了,笑容僵在唇角。
他们分开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好像过了很久似的,都找不到话题开口。
苏羽身穿着黑色西服,挺拔高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冷傲不羁。他细长的眼眸盯着她,慢慢走近。
凉夏立刻紧张起来,很想立刻躲开去。可是很多同事在场,她的腿牢牢地钉在地上,紧张的表情出卖了她。
“干什么,看到我很吃惊吗?”他挑了挑眉。
“没……我先去工作了……”她有点没有底气地说。
“你跟我进来。”苏羽进了办公室就把门锁上,看得她心里发寒。
“我为生日会上的事情道歉,可是你至于这么躲我吗?手机不接,短信不回。我去奕家找过你,他们说你搬出去了。
凉夏,我知道你和奕轻城住一起,我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希望你明白,你知道我已经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吗。
好像已经一个世纪那么长,看来你一点也不想看到我呢。”
“不是……我去了冬城……”
凉夏正想分辨,桌上的白色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手机屏幕在的名字,她脸色微变。
“抱歉。”
她抬起头飞快地对苏羽说,然后拿起手机接听。男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那是谁的电话。此时他的心里被一种膨胀的气体充斥着。
“喂……”
凉夏用手捂着话机,其实根本遮掩不了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在做什么?”电话里奕轻城的声音依旧低沉充满磁性。
“我……在开会。”
她的声音相对来说很拘谨,“你们第一天,忙不忙?”
电话里传出低低的汇报声,是罗峰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你感冒还没好,下午回来休息吧。”
“我吃过药了,没事的。”
苏羽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凉夏的脸,看着她在电话里对另一个男人絮絮而温柔地说话,那种莫名其妙的气体在他心里轰地炸开。
他走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凉夏身子一僵,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他有力的手臂却已经紧紧圈住她的细腰,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出声,只能任由他将她紧紧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