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语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假装不在意硬是撑着等到饭局结束。离开时她走在前面,杜若兰在后面看,忽然觉得她的师姐,走路很像日本女人。
自古以来日本的女人都要求要小碎步的走,大腿不动小腿动。即使现在的生活已经开放了许多,她们的很多习惯还是存在的。
也不知是她敏感了还是看错了,孟春语走路的姿势,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再日本看到的女人。
她知道奕长治的事情,师姐不会善罢甘休。外面已经变了天,阴沉沉的,好像有一场极大的暴风雨要来临。
另一边,奕轻城受伤不能去公司,闲来无事就天天在家练字。他换上了一身唐装,无端的延伸出了病态美。
“你在看什么?”他见凉夏捧着书看的认真,好奇的问。
“民国的故事,说一个女人抛弃了她的初恋,后来他们见面。那个男人变得很成熟,没有抱怨女人为什么离开他之类的,笑着祝福她寻找到自己的真爱。
那个女的原本还因为当初抛弃他的愧疚而担心,一见面他会不会立刻抱着她的大腿痛哭流涕外加指责不断。想不到男人的态度那么好,担心是多余的。”
“就这样?”奕轻城哭笑不得,摇摇头继续练字。
“是啊,你听啊。”她吐吐舌头,照着其中一段读给他听。“上帝作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平静,心里明明期期念念着想要说的一大堆对白。
在现实真的降临的那一刻却像是消磁了一般瞬间变成了空白。老实说我不兴奋,见到他也一点都不想哭。
哭什么,我已经哭够了。就在刚刚的飞机上我已经把该流的泪水都流干了。”
凉夏突然把书合起来,认真的问道:“大叔,我们以后要是分开了,再见面你会不会祝福我?”
“不会。”他头都没抬,“你想太多了。”
她一愣,竟找不到话回答他。她把书本拿在手里,低着头掩饰自己的表情。
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历的太多了。多到在奕轻城倒下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能被人爱其实是一种福气。当这个人离开了,也许你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愿意为了你去死的另一个男人了。
看着奋笔疾书的男人,她忽然摇头苦笑。
什么是爱,苏羽之于她,从高中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放弃过。一直一直一直的爱着她,一直一直一直想法设法想将她占为己有。
他是从来没改变过的人,从来没有──哪怕他用错了方式。
奕轻城放下笔看看她,凉夏的样子似乎有点失望。嘴巴撅起来了,眼神里充满了委屈。
这丫头很情绪化,也许是在期待着他能给她一个久违的吻或者紧紧的拥抱吧。孩子就是孩子,永远长不大。
“你为什么想离开?”
凉夏愣了一下,而后缓缓的顺着声音抬起头。看着他一副平民装扮却依然帅的天怒人怨的样子,有点失神。
男人挺直的鼻梁透着坚毅,深邃的黑眸噙着淡淡的笑容。他还是那个宛如平面模特一般死气沉沉却英俊的要命的男人,是她最亲密的男人。
但是为什么,她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呢,反而心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难过。
“随口一说。”张开干涩的嘴巴,她轻轻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