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怀疑我?&rdo;
&ldo;那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rdo;
眯眼,宁止低喝,&ldo;你凭什么不相信我?&rdo;
&ldo;我返回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似乎不该太随意相信。&rdo;
&ldo;这么说来,你连我犯病都不信?&rdo;
&ldo;是不信了。&rdo;哪有人前一刻还咯血咯到要死要活,下一刻又猛的坐起身,硬是要她将所发的誓言再重复一遍的?
&ldo;你真的不相信我?&rdo;
&ldo;难道我该信?&rdo;
&ldo;难道你不该信?&rdo;
无奈的叹息,云七夜半响后低声道,&ldo;我还不如相信我的直觉。&rdo;
&ldo;你既然都能相信这东西,那又为何不能相信我?&rdo;说着,宁止蓦地掀开了云七夜蒙在脸上的丝被,他看见她正皱着眉,有着掩饰不去的疲倦,&ldo;……七夜。&rdo;
两相对视,待到云七夜反映过来的时候,宁止蓦地低头亲上了她的眼皮,温热柔软。一慌,她想要后退闪离,却又被宁止钳制住了身子,&ldo;七夜,你别动,让我亲亲你。&rdo;
脸色刷红,她闭眼,身子僵硬至极。而宁止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眼皮的接触,炽热的唇下移,一路掠至了她的唇角,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疼得她不由低声痛叫了几声。
&ldo;宁止,疼。&rdo;
闻言,宁止的动作一滞,肢合着唇齿总算是稍稍分开了一丝,可他的声音却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ldo;七夜,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了,我就给你一个人用,你要不要?&rdo;
&ldo;……不,不要。&rdo;
&ldo;那我吃了你好不好?&rdo;
耳垂一热,云七夜不做声,她震惊于宁止的下流,居然能够如此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ldo;…不好。&rdo;
接连被拒,宁止危险地眯眼,&ldo;看来我只有做流氓的命。也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了你的身,将来老了回味也好。&rdo;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尽量平静道,&ldo;其实,这个……我还没洗澡,你也知道,客栈里的浴桶有些小。&rdo;
‐‐他哪能不知道?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语,云七夜明摆着在调侃他,那晚房顶上的采花贼
便是素以高贵闻名遐迷的天家九殿!
有些承受不住宁止的目光,云七夜佯装一个哈欠,连忙闭眼,&ldo;我困了,先睡了。&rdo;
托腮睇了她许久,睇得宁止忍不住以指尖轻轻勾勒起了女子的轮廓,罢了,那便一起睡吧。将她身上的丝被掩好,他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翻了个身把她楼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闭眼睡去。
一瞬,只觉这一刻的宁静弥足珍贵,做梦般的不真实。然,待到她的呼吸拂面,他蓦地又笑了起来,黑眸澄净,直如春风融雪。
‐‐是真的。
‐‐他的妻子。
于是,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在凄凉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臂怀,再也舍不得放手。
‐‐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
心想着,既然每一句都是假的,那么……分明还是爱你的。
‐‐假如有一天我能和你重逢,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不幸福。心想着,要是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幸福。而你,也会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平安符,墨兰……那个叫宁止的人,忍着痛楚将它们尽数抛离,只因她离开的那一日,她说不曾爱他。那好,他为她抛却旧的,只为等待新的来临。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暗里继续等,继续找……饶是被告知,她和另外的男人走了。
待到怀里的人睡去,宁止浅笑,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缕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细细的看了许久,&ldo;结发。&rdo;
人说,男人和女人婚后同寝,发丝会纠缠在一起,便有了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会厮守一生的。而后,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和她躺在营外的糙地上,她睡着,他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