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领口敞开,能看到里头大片的黑色鳞片。走路时鳞片摩擦,发出细微的悉索声。风已经开始对这个声音感到习惯了——虽然每次听到,依然有些头皮发麻,仿佛暗色里一只看不见的蟒正游弋而来。
森峤去厨房端了水和零食出来:“坐吧。”
莉塔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紧张地站在风身后,抓着风的手。风走一步她才走一步,似个大号挂件般。
风直接往地上一坐,莉塔也忙跟着坐下了。
森峤巨大的尾巴盘踞身侧,尾尖搭在沙发边沿,微微垂下。他往后靠进沙发,开启了审问模式。从这个角度,他是居高临下的。
“风,你一早就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风点头。
森峤皱眉:“为什么不说?”
风只是直直地看着森峤,理所当然的神情让人问不下去。
有什么“为什么”的?她们是一起出逃的同伴,她当然不可能主动说出同伴的下落。
但为什么现在又可以了?因为自己会被责罚?
森峤古怪的打量风——他不认为这个野性十足的、攻击性很强的小家伙突然转了性,变得听话乖巧,忠心耿耿了。
当然如果她能忠心耿耿,森峤是很高兴的。
“给我个理由。”森峤摇头,“她之前在哪儿?为什么突然把她带来见我?你想要什么?”
风似乎觉得烦了,起身就走,仿佛对之后的结果毫无兴趣,又仿佛是在说:如果怀疑我,就把我抓起来。
莉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零碎的线索被拼凑到一起,让她在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
她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是离开“白昼酒吧”时鲤塞给她的。让她见机行事,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来。
她不知道这个“见机行事”是见什么机,行什么事。但她认为现在就是那个适当的时候。
虽然一头雾水,但她依然将东西举了起来。
森峤伸手接过,眸光微凝。
“这上头是玫瑰印记,这是玫瑰公爵的东西。”他看着莉塔,“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的主人是玫瑰公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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